郑远这次回乡下,几乎是把舅舅家的酒库给搬空了,那可是一万斤的地瓜烧啊!
“好了,
算好了,”
郑远翻过最后一页,
“舅舅舅妈,这一万斤地瓜烧,我是按一块一毛一斤给你们算,总共就是一万一千块钱,扣掉人工、运费、营销、税费,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费,
阿良,
把钱拿出来!”
“诶!”
陈良把赚钱的箱子提上来,放在桌子上打开,十块钱面额的崭新纸币,被一沓一沓的放在桌上摆好,舅舅舅妈的眼睛都看直了!
“哇啊,这么多钱!”
“哇啊,阿远,这些钱都是要给我们的?”
“也不全是,”郑远笑道,“一共是八千九百六十三块,少是少了点,不过因为包装商标都是对方买家出的钱,咱们作为卖家也不好另外再要他们钱,
舅舅舅妈,咱们这单生意,外甥没给你们做亏本了吧?”
“欢欢她爸!”
“欢欢她妈!”
舅舅舅妈激动的拥抱到了一起,喜极而泣,
“我们赚钱了,我们终于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我明天就带你去市里买衣服,给你买好多好看的衣服,还有买首饰,给你打好多好多的金戒指金项链!”
“欢欢他爸,我早就说过,你一定行的!”
酿酒厂里,舅舅舅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他们抱着那些钱相拥在一起,这种场面,郑远只有在范进中举里见到过。
陈良看了眼箱子里剩下的钱,默默的把箱子给合了上。
“时间差不多了吧?”
“嗯,
算时间,
他们的车应该差不多到村口了。”
“留两个人在这看着,免得我舅舅舅妈兴奋过度昏过去了,”郑远一拍桌子起身道,“其他人都跟我走,去村口卸货!”
呜呜呜。
三辆满载的白色货车缓缓驶进村口。
领头的那辆车上,周三把头探出车窗,冲着在村口打牌下棋的那些大爷喊道,“喂,知道老林酿酒厂怎么走吗?”
柳乡周三之前来过很多次,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柳乡有一个老林酿酒厂,下棋的大爷往后一指,村道那,郑远正领着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骑着三轮车,推着板车,往村口这来。
“靓佳百货的?”
后面一个隆着胸肌,满身油光发亮的壮汉冲着周三喊道。
“啊,”
周三一愣,
“对,
你们是干嘛的?”
“对就是了,”壮汉一挥手,“我们是老林酿酒厂的,把车厢打开,我们要卸货了,其他人都动作快了,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对方一群人来势汹汹,又说是老林酿酒厂的,再加上周三他本身就是过来退货的,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车上的酒都卸到了三轮车、板车上拉走。
他才找到为首的那人问道,
“货你们拿走了,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