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36年,大明共和四年。
除夕夜的傍晚,南京城内大烟馆遍地开花,满街都是犹如行尸走肉之人,死气沉沉。
然而,此时的严府却与此截然相反,人人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之中。
当朝太师、皇上的老丈人严崧,正坐于高堂之上,下方则是从全国各地赶回的严家俊杰们。
突然,严府的大门被人强行砸开。
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
一名严家子弟脱口而出:“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来我严府闹事?”
然而,锦衣卫指挥使陆瑾一出手,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接着如垃圾一般将其丢进了一旁的花丛中。
“严大人,皇上有请。”陆瑾的语气毫无半点恭敬。
鸦雀无声,隐约传来堂上阵阵如敲木鱼般的声响。
不久,一群手持利刃的家丁赶来,护住了严家众人,与锦衣卫对峙。
陆瑾冷哼一声:“阻拦锦衣卫办事者,杀无赦!”
两方人马立刻厮杀在了一起,锦衣卫一方渐渐出现颓势。
那群家丁显然各个身怀绝技,普通的锦衣卫根本不是对手。
一名身高八尺的大汉,手持大刀冲向陆瑾,道:“陆统领!早听闻您的武艺高强,就由我大刀王五来会会吧!”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王五双手紧握大刀,正欲猛烈劈下,却突然间静止不动。
陆瑾轻轻一吹,那身形庞大的王五便轰然倒地,扬起一片灰尘。
众人仿佛被定格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幕。
这时,人们才惊觉王五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真是愚蠢至极!”陆瑾将手铳收起,一挥手,一群手持洋枪的神机营士兵立刻冲上前来。
锦衣卫们见状纷纷后退,只剩下那些呆若木鸡的家丁。
陆瑾高举右手,猛然一挥。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严家的家丁纷纷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威力与以往的鸟枪截然不同,众人惊叹不已。
“大人,时代变了。”陆瑾道。
严崧此时已无法保持冷静,哆嗦着说:“老,老夫要面见圣上。”
陆瑾嗤笑一声:“想见圣上?已经来不及了!众将士听令:严崧一家抗旨不遵,意图谋反。按照大明律法,满门抄斩!”
御书房内,朱靖堂抚额叹息:“你这臭小子!我让你抓来严崧,你怎么把他和他全家都给杀了?”
陆瑾冷笑道:“我看这老小子,留着就是祸害!他家人也一样。不如一并铲除了干净利落。”
朱靖堂心痛不已:“我是担心那群冥顽不灵的大臣会对你不利啊。”
陆瑾不以为意地捏了捏鼻子:“嘿嘿,反正我这条小命也不值钱。真要出事了,您老就拿我祭旗便是。”
朱靖堂无奈苦笑:“你呀你!等这事完了再和你算帐。”
他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问道:“首尾如何?”
陆瑾拍了拍胸脯:“皇上您就放心吧,我早已命人封锁了所有城门,保证半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骆大人已经拿着收缴的虎符去接收城外的军队了。”
朱靖堂似笑非笑:“好啊你小子,看来是早有预谋啊。这事回来再和你们算帐,先和我走一趟。”
陆瑾笑言:“好嘞皇上,咱去哪?”
朱靖堂:“去接朕的先生。”
在昏暗的天牢中,几个狱卒正围坐一桌,品尝着美酒,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其中一名狱卒突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林大人,要不要来喝几杯?”
此时,牢房中盘腿而坐的林则徐,正闭目养神,对于这些无名小卒的调侃并不感兴趣。
他身后的墙壁上刻着两行血红的诗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名狱卒自觉失了面子,借着酒劲耍起威风来:“他奶奶的,喊你一声林大人,你还当真了?既然来到我的地盘,是龙是虎都得给我趴着!”
他仰起头来,猛灌一杯酒:“嗝,别说你是那什么狗屁帝师,就是那皇帝小儿亲自来也不管用。我说的!”
狱卒越说越兴奋,举起酒杯,便要砸向林则徐。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