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最近出差去了,我妈在医院陪我姥姥,只有我和姐姐在家。”
路上,赵小刚放下手机,又给了徐念言一个好消息。
徐念言直点头,父母不在家好啊,果然,就连老天也在帮助他吧?
赵小刚家住地税小区,建成于上世纪末,属于县城中比较好的楼房。
小区静静地坐落在城市的中心,散发着岁月的痕迹和淡淡的怀旧气息。外墙已经斑驳褪色,院子的墙角处长满了青苔和藤蔓,住户们窗户上的玻璃映照着火红的阳光,被岁月的洗礼留下了一抹斑驳的痕迹。
赵小刚带着徐念言上了楼,三单元三楼,这种老式的六层楼一直有金三银四的说法,能住三楼的,都是有钱人。
“老弟,怎么才回来呀~”
刚刚进门,清脆悦耳的娇柔女声便从房间内飘出,下一刻,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少女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少女睡眼惺忪,正握着小拳头揉着眼角,漆黑的头发散乱地垂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有些卷曲,散发出一丝自然的美。
“我们吃完饭去逛街了。”
赵小刚回了一声。
在亲人面前,他放松了许多,不再那么拘谨。
“咦?”
赵可心咦了一声,视线落在了跟着赵小刚进门的徐念言身上,一朵层层叠叠,如盛开花朵一般的棉花糖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自己老弟带朋友回家了?
真是见证历史的一天啊,不行,得赶紧通知老爸老妈,也让他们开心一下。
“赵姐你好。”
徐念言从棉花糖后露出脸来,打量着面前的赵可心,一张精致得过分的瓜子脸,和他记忆中如出一辙。
她没想到赵小刚会带朋友来,脸上慵懒的表情和笑容瞬间消失,眨眼间变得清冷无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冷漠和自信,仿佛与周围的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宛如两颗闪着寒光的宝石,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散发着一种近乎冰雪般的清凉气息,如同那广寒宫中深居的仙子。
徐念言心中不免有些不协调的地方——画风不对。
刚刚她慵懒可爱的表情和娇柔婉转的声音,可骗不了人。
“你是……徐念言?”
赵可心不确定问道。
“没想到赵姐居然还记得我。”
徐念言面色惊喜,自然地递出手里的棉花糖:“赵姐我刚听赵小刚说你得了大学生创业比赛第一名,真厉害啊。”
他说的非常自然,一番马屁直接拍了过去。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人夸夸,但夸女孩子,可是一门艺术活。
赵可心这样的大美女,恭维外貌的话恐怕早已经听腻了,但徐念言夸的却是她创业方面的事情,他已经从赵小刚这里得知,赵可心对于创业有着不一般的热情。
一番话,可谓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谢谢啦。”
赵可心眉眼弯弯,看着眼前的棉花糖,有些犹豫。
她素来是不收男生礼物的,但看着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她却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嗨,赵姐,没几个钱,我和政小委刚好遇到了,便买下了,我们已经吃过了,很甜的,不信你尝尝。”
不等她说话,徐念言把棉花糖塞到了她手里,装作要去换鞋子,完全没给她拒绝的空间。
他听说过赵可心的为人,性格清冷,独立独行,如同一朵骄傲圣洁的冰莲,虽不是孤高自赏,但也绝不会被世俗有所羁绊。
所以他第一次见面没有带太精致的礼物,那只菜狗也暂时没有带来,而是被叶子带回家了。
这朵棉花糖PLUS也就五块钱,正合适。
送礼,同样是门艺术活。
徐念言前世可没少给领导购置家电、充电话费、买会所会员卡,虽然没卵用就是了,三十五岁该辞退还是辞退。
这就是舔狗的下场。
“你来找小刚玩?”
赵可心咬了一口棉花糖,过了这么久,早已经凉了,微微发硬,但依旧甜甜的。
她看着面前带着腼腆笑容,看似人畜无害的徐念言,柳眉微皱,深邃锐利如黑宝石的眸子里满是狐疑。
她之前去学校看望赵小刚时,曾经遇到过徐念言,记得他和自己老弟一样,内向腼腆,沉默寡言,平时在班里没有丝毫存在感。
现在他却给她一种老成的感觉,就像一个在社会混了许多年的老油条。
就说手里这串棉花糖吧,一圈一圈的像是一朵五光十色的花朵,普通的棉花糖可没有这待遇,显然不是徐念言所说的“刚好碰到,随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