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彻低下头沉思起来,自己做这些究竟因为什么,这一世明明可以躺平的。
离开大阪,是为了逃离原本的社会关系,担心身份暴露。
在火车上遇见今井久作,是个巧合,加入研音,是想给自己立个叛逆人设,方便有用到的那一天。
继续完成学业,可能是每个华国人刻在灵魂里的印象。
入选棒球部,是学校强制要求学生参加“部活”。
这里面有没有他真正想做的,或许全是,或许全不是,他只是想把每件事做好。
过了好一会儿,高杉彻大概是想明白一些问题,慢慢抬起头来,带着肯定的眼神说:
“也许正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后要做什么,才什么都想尝试去做。”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现在有机会、有时间去学去试,所以就去做了。”
“直到未来某一天,我遇到真正想做的事,我可以发现,我有所学,我有信心。”
“即使有人反对,声音也会小一点,因为我有能力去那样做。”
静静听完高杉彻的话,高杉纲重没做评价,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等路口的绿灯变亮,踩下油门,集中注意力开着车,朝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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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言即以发出,今天自然又是充实的一天。
上午好好学习,为考取东大而努力做题。
数学课上,参变分离我不用,偏要洛必达。
气的老师直接告诉他,使用超纲知识解题不得步骤分。
令全体学生哀嚎一片的国文课,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国文。
用从看到大的四大名著,以及远超六级水准的汉语,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出出风头。
英语课,再不济他也是考过六级的人,常在翻译行业混,接触的外国人也多。
那一口地道的口语,令带着些许本土音调的老师,自愧不如。
整个下午的活动基本与昨天一致。
由于高杉彻之前没有经受过高强度的训练,浑身肌肉还有些酸疼。
但他没有放弃退缩,即使满脸涨的通红,还是拼命忍着痛,装作没什么的样子,继续跟着训练,反正坚持两天就会适应。
这一副冰冷机器的模样,令教练看了都咂嘴。
就在这样充实、透彻、心如磐石和从容不迫中,日子如流水般逝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周末。
清晨,高杉彻带着换洗衣服,和那华而不实的词本,乘坐电车抵达六本木。
他会在研音会社待上两天一夜,学习舞蹈、声乐、作词、作曲这四门课。
相比他在文化课上的嚣张气焰,在艺术这些科目上,他就显得乖巧许多。
尤其是作曲,先学基础乐理,然后是和声、复调、曲式分析、管弦乐法。
四大件来上一套,差点让他自闭,好在他还是有些天赋,尚能撑得住。
而且,在他的刻意追求下,老师暂时抛开理论不谈,重点为他讲解简谱、乐谱编写。
等他周日晚上离开时,已经能够将记忆中的部分旋律,变换成音符。
这一表现令作曲老师直呼惊奇,恋恋不舍,执手相送。
高杉彻也没白学,他明白,一首歌单有主旋律仍不够,这只是歌曲的灵魂。
还要有匹配的和声、节奏等等,丰富旋律的血肉质感和情感表达。
不过,他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实在搞不定,就找其他作曲家和编曲合作完成,但他必须要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