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慌乱的民众踱步而走，一片片惨叫、刺鼻的血腥瞬间弥漫整个会馆。

韩云扭头看去、眸光之中一只只“怨灵”正漂浮在空中，开始对普通人出手了。

有伞鬼、油脂鬼、白衫鬼等等，甚至还有凶神恶煞的“饿死鬼”！

许多“鬼灵他都认识，其中绝大一部分，是今天刚觉醒的一些女孩！

“难道这就是考验？”

韩云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慕白灵，准确的说是看向其体内的“武曌”！

这个考验未免也太残酷了，鬼灵一旦化身“怨灵”，在憎恶没有消除之前，是无法恢复成人的。

眼下，许多女孩兢兢业业十几年，好不容易成为“鬼灵”，却要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

“你猜对了...”

“身为破星者，那就必须有上位者的格局，心狠手辣便是朕给你的第一道考验。”

“如你妇人之仁，未来这偌大的人族，你如何庇护？”

“小子，不要辜负先烈下的这盘棋！”

武曌的声音在韩云心中响起，冷冽的话音宛如十二月的罡风，每每吹在脸上，都有一股割裂感。

让韩云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诩不是什么善人，可要出手击毙这些无辜的“鬼灵”，确实是有些拘谨。

他不反驳武曌的话里的意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事者应当心狠手辣！

可...

这么做确实太残忍，这些女孩里，绝大部分都是无辜的，杀了他们，韩云不觉得自己会“成长”。

杀该杀者、如果乱杀无辜，那么与那“人屠”又有何异？

今日为了自己，可以杀一些无辜的人，那么明天为了自己，岂不是会做出损害人族的事情？

至于“先烈”们的这盘棋，韩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从武曌的反应，他感觉出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抱歉，我心中有自己的信念，不会做出乱杀族人的事情。”

韩云摇头，拒绝了武曌的这个要求...

两世为人他看的比什么都通透，既然生在人族，自当为人族披荆斩棘，真到了需要“狠手”的那一天，他自然不会手软。

仁慈，留在当下吧！

“有意思...”

“朕从你眼眸里看到了狠辣，却又看到了怜悯。”

“许...”

韩云的回答，似乎让武曌很满意，话语的冷意都少了许多，在“允许”过后，声音再次消失。

随之而来的，韩云耳畔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血荆棘女皇”与宿主心念合一，宿主获得招式：血之舞...】

【血之舞：可操控自身血液，改变成任意形态。（血液强度、韧性，取决于宿主当前实力。）】

系统话音落下，韩云顿时就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如万马奔腾一般。

似乎可以操控血液，变换成自己想要的“任何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