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迪只是吼了一声,陷入昏睡的昆丁就醒了过来,胸前的伤口和塌陷的鼻梁疼得他哼哼直叫。
何休几人顺着声音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昆丁时,昆丁的血液已经顺着橄榄球服缝隙滴落在地上。
防穿刺的橄榄球服和书本全都没用,弗莱迪的利爪还是轻而易举地,从内部对昆丁的身体造成了伤害。
这身防具只有在将弗莱迪从梦境里带出来才有用,现在更多起到的只是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被扶起时,仅仅包裹住腹部的书本和伤口摩擦,阵阵的抽痛感让昆丁发出了更大的惨叫声。
“啊!啊!我的胸前,有伤口!”
“坚持一下!”
何休又将昆丁放回了地上,本想帮忙的南茜和克莉丝没有学过伤口处理知识,只能在旁边干着急,能帮上忙的地方只有拿手电筒照着。
先是帮昆丁脱下了橄榄球护具,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沿着边缘,将昆丁的衣服剪开。
当四道狰狞的伤口展露在眼前时,南茜和克莉丝面色都白了几分,她们可还没见到过这么可怕的伤势。
切开的表皮下,似乎都能看到内脏了。
何休在看到这样的伤势之后,反倒是松了口气,伤痕只在表面,并没有触及内脏,不至于会出现生命危险。
失血过多也是个问题,条件有限,他也只能暂时用胶带和剪下来的衬衫将伤口堵住,不让血流得太快。
等做完这些后,何休拦腰将昆丁抱起,有些吃力地对身后二人说:“南茜,你先看看能不能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得先出去!”
“好……”南茜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四人很顺利地从锅炉房里离开了,同时也感受到了弗莱迪深深的恶意。
所有的打卡任务都完成了,依靠对弗莱迪能力的熟悉,何休才能安全上岸,只有被他当成了肉盾的昆丁惨遭暴打。
如果昆丁死了,他还是会有那么点愧疚的。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工厂外的路边,小镇上可没有交通拥堵的情况,跟随救护车而来的,还有好几辆私家车。
当昆丁的父亲、克莉丝的母亲和南茜的母亲从轿车上面下来,几人就感觉到了不妙。
“南茜!”
“克莉丝!”
“我需要一个解释!”
前两声是南茜和克莉丝的母亲说的,最后一个是昆丁的父亲。
头发和胡子全白的中年人自带对一切学生的压制气场,就算不是同一个国家的同一个学校,何休也感受到了面前中年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毕竟他也才从学校出来没多久。
昆丁的父亲艾伦在看过自己儿子现在的状态,伤口很大看起来很可怕,不过都只是一些很浅的表皮伤,缝合伤口后很快就能恢复。
随即才带着非常可怕的表情走到何休的面前,不加掩饰的恶意目光从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锁定了没有任何外援的何休身上。
“不,这和他们无关……”
躺在担架的昆丁见到自己父亲气势汹汹的样子,恍惚的大脑清醒了些,伸手死死抓住了救护车的边缘,喊道:“这是我自己造成的,和他们没关系,别为难他们……爸爸!!!”
当事人的现身说法让艾伦恢复了作为教育者的冷静,回头看到身上全是血,还扒着救护车门死活不进去的儿子,深吸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关注儿子,至于事情的经过和真相,脱离危险后再议也不迟。
“我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
艾伦对着何休隐含警告地说完,回到了自己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