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后,李牧背上行李后,头也不回的便朝着森林深处走去,三人面面相觑连忙起身想要追赶,但李牧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摆摆手,示意几人不要上前。
三人默然,看着李牧那沉甸甸的背影,暗自感到心酸,若是一开始的三人只是单纯的不爽为什么远处的李牧为何可以一直出风头,可现在的三人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远比他们想象中那般强大的多!
与其同时,躲在暗处的一名中年男人看着愣在原地的三个小家伙,刚想出手,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叹一口气,收起手段,加快脚步朝着李牧离开的方向赶去。
不知走出多远,李牧回过头发现三人并没有跟上来,这才微微出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
“道友,不知道跟了我这么久到底意欲何为?”
“方便的话出来露露脸给大家伙瞧瞧呗?”
“桀桀桀!难得见到同道之人,难道好奇一下都不行吗?”
中年男人佯装怪笑一声,眼见自己被发现,他干脆也就不装了,从转角阴影处缓步走出。
此人身穿一身洗的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衣,双眼略微有些无神,正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四张狂齐名的三尸——涂君房!
“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还挺有本事,虽不知你到底用了何种手段将窦梅那个老太婆给杀死!”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眼角的余光流出一丝狠厉之色。
“但是就凭你一个刚出门的雏?怎么着?想要除魔卫道,收了我这全性妖人吗?
看到来人果然是涂君房,李牧心中不由一阵无语,自己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送走这四张狂,这三尸这会居然又找上门来,难道自己捅了全性窝不成?
一人之下全性里有四张狂与三尸,而四张狂足足有四个人,但是三尸却只有一个人,而且在唐门篇里便能看出三尸涂君房实力实在是强的可怕,如果当年涂君房的师傅不是死于战乱,那没准三尸派如今还是个大门派。
对付这些家伙,李牧倒是不惧,但若是那个武痴来了的话,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这会的自己估计已经要催动兔符咒逃跑了。
原来,刚才在吃火锅之时,李牧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放松一会,自然要好好的探索一下自己刚刚的获得羊符咒了。
当时的李牧虽然肉体依旧坐在柴火旁,但其灵魂早已在四周游荡了起来。
原本李牧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好玩,但没想到这不看不知道,正在游荡的李牧突然发现在不远处的树上,居然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直勾勾的朝着自己的方向看去。
这大半夜的而且还是荒郊野岭,这家伙就这么趴在树上,总不能是来跳广场舞的吧?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
待到李牧凑近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身为全性三尸的涂君房!
一看到是全性的人,李牧顿时警惕了起来,看着此时浑然不知的三人,李牧这才出此下策。
对于涂君房的实力,李牧是了解的,李牧虽有自信这家伙绝对奈何不了自己,但此时早已被沈冲那个杂碎掏空的津门小桃园三人,能不能顶得住这家伙的偷袭,那可就不好说了。
眼瞅被盯上,李牧知道事情不简单了,看来自己也成个宝了,眼下是黑白两道都在找自己,这三个家伙跟在自己的身边,现在自己或许还能勉强对付,可以后呢?
这虽是他三人的选择,但李牧却并不想承受这个心理压力,与其三人整天担惊受怕,倒不如大家各走各的道便好。
“哟!居然是三魔派的前辈,难道您是来给那窦梅报仇的不成?“
看着面前李牧一脸轻描淡写的模样,涂君房神色愈冷,眼底蒙上一层阴影。
“哪家的小辈竟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
“今日栽在我涂君房的手上,你小子到了那边也可以吹上一会了!”
“受死吧!”
随着涂君房的话音落下,一道黑气瞬时从他的下身处钻出,顷刻间便凝实成一名身形曼妙脸似髅的妇人模样。
正是涂君房的下尸·彭娇,代表着“嗔.贪、痴当中的“痴’。
黄蜂尾上针,正所谓“青竹蛇儿口,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由此可见,这家伙的人欲之盛,何其毒也。
“咕~“
该说不愧这家伙不愧是全性宿老之一,虽然平时的他们是一群胡作非为的妖人,但关键时刻动起手来绝对不含糊。
几乎是在眨眼间,这下尸贴着地面便朝着李牧疯狂的疾行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已。
“嘿!您还别说,今儿个还真是开了眼界了,之前就在西游中读到“尸魔三戏唐三藏,这会儿还是头一回见个真切。”
三尸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色欲、爱欲、贪欲的具象化,虽然不是每个修行之人都会遇到三尸拦路,但若是遇到绝对是一大难关。
见到对方似是嘲弄的神色,涂君房顿时暴怒起来,心中杀欲浓烈,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并不起眼的小家伙居然敢嘲笑自己?
他们三魔派本就是通过法术将体内的各种欲望引诱出来,再对这三种欲望加以训练利用,至于那些什么喜怒哀乐,他们都不吝于显露出来。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也难怪他会加入全性了,当真是不是邪门歪道不进一家门啊!
不过,三魔派听起来唬人,实则却是响当当的名门正派。
因为他们训练三尸的最终目的是斩却三尸,以此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在修行路上走出一片坦途,并非是利用三尸为非作歹。
不过,对于此事,李牧却是理解的,甚至还有些可怜眼前这个可怜人,毕竟现在的涂君房就等于是拉屎拉到一半给卡住了,而且想夹还夹不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依靠这三尸作为主要战斗手段。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领教领教三魔派前辈高人的手段,到底有没传说中的那般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