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珠没有事可做就还是静静的修炼着,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是林韵回来了,她给喜珠带了早饭回来,还是稀粥和粗粮饼子。
她说自己吃过了,盯着喜珠吃完才把碗筷拿走,叮嘱喜珠道:“婶婶要是实在无聊也可以拄着拐杖道外面走走,只是不要跑远了,有事的话可以让人来找我,我去照顾伤患了,待到饭时我会在回来的,晚上我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
“好,我不会乱跑的,你放心吧。”
林韵这才放心的走了,这一天喜珠都安静的躺在床上修炼着,她必须尽快让这个身体好起来,找林世臻不急于这一时,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还会重逢的,他死了她也能一个人生孩子把孩子养大的。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喜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伤病营里面的人也陆续有人离开,一些轻伤的患者可以回家的都拿了药自己回家按时喝药,按时来复查就可以。重伤的这十几天里也死了好多,伤病营里空了很多。
伤口愈合的不错,喜珠也想离开了,伤病营里在待下去不过是有口饭吃,这里也不会一直都免费提供餐食住宿,还是要找个长期稳定居住的地方。
罗氏给的银票还逢在衣服夹层里没有用,这会儿刚好可以拿出来去买个院子住下,说不得要在这里生活多久呢!
早上林韵出去前,喜珠就跟她说了这事。出门来看到艳阳高照,前几天的积雪已经都融化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来往,很是萧条。
正想着要去哪里买房子,就看到不远处迎面走了一辆牛车,那牛车缓缓走近就停在了喜珠面前,喜珠看着这是要进去里面的,就让开了避到一旁去。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丫鬟,喜珠认识她,他是徐夫人马媛身边的丫鬟,也是跟着马媛一起带头上城杀敌后唯一活着的丫鬟。
她下来后,从车内下来的果然是马媛,她穿着素净,额角还有结痂没有长好的伤。
喜珠原以为她是要进去探望别人的,没想到马媛却直接来到喜珠面前笑道:“妹妹这是知道我要来,就提前出来迎接了。”
喜珠一脸茫然,她自然是认识马媛的,但马媛肯定不认识她,二人从来没有过交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那种。
一时之间也只以为她认错人了,喜珠道:“夫人可是认错人,您要找的人在里面吧?”
看出了喜珠的疑惑,马媛笑道:“没有认错人,找的就是你。”
“找我?夫人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夫人怎么会找我呢?”不管是原主徐秀清还是喜珠都可以确定是不认识马媛这个人的,徐秀清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马媛这个人。
马媛说道:“妹妹,从前我们是不认识,可你哥哥跟你可是至亲骨肉啊,你哥哥徐思泽娶了我,我是你嫂子,你就是我的小姑子啊!今天就是来寻你的,前几日事情多多,实在抽不开身来找你,倒是对不住妹妹怠慢了你。”
喜珠知道徐秀清有哥哥,但她哥哥早就离家出走多年了无音讯,徐思泽大徐秀清三岁,在徐秀清十二岁的时候徐思泽就来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了,直到多年后罗氏和徐侯都离世都没有出现过。
说来徐思泽也是倒霉,他从小就跟跟徐玉清不合,身为侯府唯一的下代男丁嫡子,他从小徐侯也是看重的,不仅请了名师大儒来授课还请了武师来传授武功。
可徐玉清从小就是只能我有别人不能有,只能我好别人不能好的跋扈霸道性子,如何能忍受有人分走她的地位与尊荣,更何况还分走了父亲的宠爱。
因此二人一直都是真尖对麦芒的,徐思泽大了以后就去外院居住了,跟徐玉清很少见面,但有时候不是不见面就没有矛盾的,徐思泽的存在久让徐玉清感到威胁,必须处置而后快。
在徐老夫人寿宴上徐玉清就指使身边的丫鬟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跪在地上哭诉被世子徐思泽欺辱轻薄了。众目睽睽之下丫鬟当场讲出这样的话来,徐老夫人和罗氏根本来不及反应,事情就已经传的众人皆知。
徐老夫人和罗氏只能先让婆子堵了丫鬟的嘴,再对众人解释说丫鬟是失心疯,经常胡言乱语,疯子儿子,这边罗氏拼命的解释着,那边坐着的徐玉清突然将手上的杯盏砸到地上,一脸愤怒道:“母亲才是说胡话了,落梅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疯了?母亲,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儿子对我身边的丫鬟作出如此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事来,您还要助纣为虐的包庇到什么时候?你对的徐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我母亲吗?”
一时众人纷纷议论,徐玉清几句话彻底在众人面前给徐思泽定下莫须有的罪来。
待到众人散去后,徐思泽已然身败名裂了,满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徐思泽是个奸淫胞姐身边丫鬟的龌龊之人。本来有意结亲的人家都纷纷表示不在来往了。
徐思泽知道后气的直接拿上平时练功使的长枪闯进徐玉清的院子,将拦路的婆子丫鬟纷纷打到外地,闯进徐玉清的闺房就拉着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徐玉清去官服当堂对峙还他清白。
徐玉清怎么可能会去,她知道徐思泽拿她没办法,对找上门来的徐思泽就怕了一下,就嚣张道:“你想美,你个小娘养的畜生。”
徐思泽气的打了徐玉清两个耳光,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徐侯看到,气的当即命人将徐思泽邦了,压到祠堂院子里跪着。
徐思泽本就被徐玉清害得身败名裂,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此时,父亲不但不为他做主,反而还把他捆绑起来,他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徐思泽红着眼睛对徐侯道:“父亲如此是非不分,难道只有徐玉清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就不是亲生的了?父亲的眼中只看到我打了她两巴掌难道就看不见她是怎么害我的?父亲一叶障目不辨是非对错只知一味的纵容徐玉清残害人,既然你心里只有徐玉清,又何必要生下我和妹妹呢?”
徐侯被儿子质问的哑口无言,心中充满了愤怒,只觉得儿子忤逆他,当即命小厮将徐思泽按在条凳上打。
徐思泽不松口认错就不停下来,少年人年少气盛,梗住一口气打死也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