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探是谁走漏了粮草的风声,他们很快就会查到汪家。”
汪寒的棋子半天才下一颗,沈欲也耐心的等着。
粮草的事情看似解决实则扯出了更大的祸。
敢对军粮动手的绝非寻常大臣,汪寒早早就察觉到是宫里人干的。
只不过还无法分辨出到底是宫里的什么人。
沈欲的黑子紧随白子落下,毫不犹豫,像是雄鹰看中猎物一般,俯身直下。
“父亲放心,阿挽在我身边,不会有任何问题。”
汪寒当夜的执意验货,必然会被暗中做事的人盯上。
既然已经被人盯上,就难免要小心翼翼。
汪寒倒是不担心自己,他担心的是别人会盯上自己的两个女儿。
汪挽刚成家,他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够继续平安喜乐。
汪素素也从山上下来了,山上人少,若是有人存心报复,避无可避。
汪寒觉得只有把人放在身边才是最可靠的。
只要人在身边,一切都好商量。
汪寒浸淫朝中那么多年,不可能不懂得护自己。
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挽儿心性细腻,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我怕她闯祸。”
汪挽的性格汪寒知道,这次军粮的事情涉及的人物绝对不是一般人,上面的人可不是他小小的汪家能得罪起的人。
“父亲觉得能瞒得住挽儿么?”
沈欲现在越看汪挽越不是一般的人,聪明还是蠢货,从眼睛就能看出来。
虽然不知道汪挽怎么在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但是这样反而更好,跟聪明人在一起,总比和一个蠢货在一起更好。
挽寒手中的棋子犹豫了半天才落下。
“能瞒一天是一天,希望等我们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再说。”
沈欲继续下着棋子,露出一抹笑,很快就消失了。
吃饭的时候,汪挽和姐姐还聊的不亦乐乎,两个人天南地北、旁若无人的样子,惹的沈欲有些不高兴。
被当空气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汪寒一直拉着沈欲喝酒,沈欲酒量不怎么样,但也舍命陪着老丈人喝的晕天转地,不省人世。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两个男人都倒下了。
汪素素回来后头一次皱眉:“说了不让父亲喝太多的酒,还是不涨记性,母亲不在,算是没有人能够管住他了。”
汪挽命人收拾收拾桌子,将父亲扶着回到了房间睡觉。
她们今晚不能睡在汪家,沈欲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汪挽找了几个壮家丁,可算是把人抬着上了马车。
告别了阿姐,汪挽陪着沈欲坐在马车里面,一车子的酒气,熏的汪挽撩开帘子透透气。
车子的空间很小,沈欲怎么躺着都别扭,自己虫子一样动来动去,总算找到了一种最舒服的姿势。
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汪挽挪一点,沈欲也跟着贴了上去,最后避无可避,汪挽只能任由沈欲在自己的肩膀上。
车子摇摇晃晃,不时有人透过打开的车帘缝隙往里看,沈欲低头躺在汪挽怀里的样子被一览无余,惹的旁人嘴角噙着一抹笑。
汪挽被看的耳根子发红,索性放下窗子,将里面遮的严严实实。
没多久,车子到了沈府,沈欲被小心的放在床上。
汪挽命府里的下人烧了谁,等着沈欲渴了给他喝,男人一身的酒气躺在床上,汪挽打算今晚睡在隔壁房中。
伺候好了沈欲,天色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