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卷放下,尹宝栋向荆彦辰问道:
“蓬蒿当时是什么状态?他们家庭之间有矛盾吗?”
“回尹大人,据我所知,蓬蒿如今父母皆去,与其他宗亲关系也一般,当时审理案件时看他状态还是正常的,且这个意见已是较轻了。”
荆彦辰如实回答,
尹宝栋深吸了一口气,将案卷交给荆彦辰,
“如实上报吧!”
...
回到工位的李蓬蒿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也不是一个性格柔弱之人,没有必要对这个事纠结,快到点后就直接下班回了趟家,却没想到有人已经在他家里等他了。
“李蓬蒿,你给我出来!”
刚到家,李蓬蒿就听见三叔母陈氏的河东狮吼,
“李蓬蒿,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有意见?你是不是公报私仇?我们家哪里得罪你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将陈氏拦在一旁的祈福好言相劝道:
“夫人有话好好说,这里是我主子家,不是你家,你儿子自己闯了祸和我家主子有什么关系?”
陈氏哪管这些,自己儿子进了廷尉署,又打听到李蓬蒿审理了案子,要杖打李金山,还要发往边塞充军一年,这是人干的吗?
“李蓬蒿,这么个小事你都不愿意帮忙,真是个白眼狼,早知道是现在这个样,我就不该借钱给你们家,呸,真是狼心狗肺!”
陈氏越说越激动,还要上前来与李蓬蒿评理,却看见一个壮汉手持利剑站在自己的身前,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怕是自己再进一步他就会拔剑,只好作罢站在原地,嘴上却是不饶人,
“李蓬蒿,你倒是说啊!”
面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李蓬蒿根本不想理她,但看到一旁默不作声却一张苦瓜脸的三叔李灿国,思考了一会让李灿国进来说话,
看着眼前这个家大业大,又进了廷尉署做事的侄子,李灿国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尴尬,在以前,李蓬蒿的父母也是没什么本事的,靠着吃老本,过了半辈子,恐怕他们自己也想不到李蓬蒿会有如此成就,
“那个,蓬蒿,金山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他罪大吗?”
看着家中长辈对自己如此态度,李蓬蒿感觉怪怪的,也不可能摆架子,让李灿国坐下,
“三叔,金山这个事其实算不得小,但也不是特别大,李家既非皇室宗亲,也非达官显贵,不光是廷尉署还是上面来处理都是会定罪的,这个逃不掉,你们不要心存侥幸,
虽然说必须惩罚,但也没有说必须严重惩罚,我已经是从轻处理了,你说呢?”
李灿国想了想确实如此,自己这种家庭在长安城一抓一大把,凭什么会放过这种案子?皇家处理不了皇室宗亲还收拾不了自己吗?
“这个,蓬蒿,我听闻边塞疾苦,尚且匈奴对我边塞虎视眈眈,只怕是不安全啊!”
“这个没事,我可以找我上面的大人修书一封,给守卫边塞的将军说一声,但是三叔,金山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正形,你觉得他还要这么玩下去吗?不打算让他转变一下?你家有多少钱财给他挥霍?”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灿国怎么说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自己儿子不争气一天游手好闲,早就想收拾他了,但陈氏一直都袒护儿子,慈母多败儿,
“一年就一年,我看确实是要整顿一下了,你三叔母那你就不用管了,我去解决吧!”
看见李灿国还算明事理,李蓬蒿决定买一送一,
“三叔,我给你提个醒,让金山就呆在边塞,没有成就不允许回来,以后有的是立功机会,好过在家里没有多大的成就,这个事谁也别说,包括三叔母!”
守在边塞?这好端端的呆在那里干嘛?但李蓬蒿没有细说,李灿国也不好追问,只好退了出去,拉着陈氏回了家,
李金山轻轻一笑,边塞可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就看李金山接不接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