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蓬蒿借口散步兜兜转转欣赏着这套大别墅,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但好在它占地面积大,前院,后院该有的都有,非常不错,
果然有条件谁都想住的宽敞点,唉!
里里外外看了半个时辰,祈福也是做好了饭菜送到了房间,西汉这会的入室习惯是要脱鞋的,房间的地板铺上草席,习惯家里干净又卫生的李蓬蒿笑着点了点头。
这西汉时期也是属于较早的一个大一统王朝,武帝时期张骞才开始西行,现在陆上商贸还未完全开通,调料品种类并不丰富,烹饪的方式无非就是蒸煮烤炒炖,调味也是非常简单。
李蓬蒿一家祖上也算阔过,不然凭借他父亲很难拥有这么大的房宅,只不过那点积蓄都败在李蓬蒿身上,当然是求医造的。
生病不可怕,花钱才可怕啊!
夹起一片青菜,入口清甜,全天然无添加的感觉很是舒坦,又夹起一块鸡肉,虽然只加了一些粗盐,但也难以掩盖浓郁的鸡肉香味。
李蓬蒿将前世的胃口带了过来,桌上的饭菜扫了个精光,吃了个八分饱,祈福见李蓬蒿胃口大开,要给他再添一些,被拒了。
凡事要节制,吃饭也是,如今到了西汉时期,医疗条件比不得新时代,万一不小心又染上什么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吃完饭,李蓬蒿询问了祈福如今李家的情况,
“祈福,家中还有多少钱财?”
“回小主,额..不足千钱..”
“不足千钱是多少?”
祈福轻轻咽下喉中口水,有些为难道:
“约莫..约莫两百钱...而且小主父母生前还借了不少给您治病,数额足有数万钱!”
看见祈福认真的样子,李蓬蒿无奈扶额,人家天胡开局,我这是什么开局?
祈福将东西收了下去后留李蓬蒿独自在房间休息,而李蓬蒿却是在思考今后该怎么办。
思考间李蓬蒿却听到房间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声,
“听说你们家主子都死了?那他们借的钱怎么还?”
“各位老爷稍待,我家主人才去不久,不过小主还在,让我先与小主商量一下吧!”
“你快快去,我等在这里等等便是!”
噔噔!
祈福敲响了李蓬蒿房间的门道:
“小主,您那些亲戚来了!”
亲戚?债主吧,主要是这些亲戚平时基本都没有联系,有些亲戚巴不得你过得比他差,不过也有一些虽没有如此恶意,但也是各有各的家业。
“来啦!”
应了一声,李蓬蒿下了床。
开门看见祈福守在一旁,点了点头,让他在前面带路,来到内厅,便听到里面有个尖酸的女性声音响起:
“哟,这人都死哪去了?连个上茶水的都没有!”
厅堂上坐着三男一女,刚刚说话的女人正是李蓬蒿的三叔母陈氏,另外三个男性是他的二叔李保国,三叔李灿国,舅舅安绍兴。
除了舅舅是亲舅舅,李保国和李灿国是爷爷辈兄弟的后人,且看那三叔母身着桃色衣裳,披头发式,特意的细眉与眉心部分涂抹的白色粉底妆容,
一把年纪了还穿的这么粉,不知道还以为待嫁之人呢,一双小眼睛里,眼珠子时常转动,鼻子扁塌较小,双唇微薄。
挥手示意祈福下去弄茶水,李蓬蒿向长辈执礼道:
“蓬蒿见过二叔、三叔、三叔母、舅舅。”
李保国和李灿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陈氏靠在椅子上当没听见,只有那安绍兴安慰李蓬蒿,
“蓬蒿,节哀顺变,原本你也身染重病,如今看你气色好转,一定要注意身体,莫辜负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唉,活着比什么都好啊!”
安绍兴一张国字脸,半寸之须更添仁厚,记忆中也是待李蓬蒿非常不错的,
“劳烦舅舅牵挂,母亲一去,舅舅也失去了一位血亲,究其根本,都是因为我。”
陈氏嗤笑一声道:
“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自己一身疾病,还克死父母,要不是还欠着我们家钱,我才不会上你这来呢!”
一旁的李灿国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少说两句,陈氏哼了一声望向别处,让李灿国好不尴尬。
李蓬蒿自是懂得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道理,
“先前我身染重病,不知家中之事,想问我父母生前借了你们多少钱财?”
李保国:“一万钱!”
李灿国:“五千钱!”
安绍兴:“一万五千钱!”
欠了足足三万钱,李蓬蒿暗自叹气,古代货币的购买力还是很高的,换算到现代至少数倍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