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晨和林云伊来到信实报社,找到了美术主编田怀洲。
田怀洲30岁,头发很长,戴着副眼镜,一看就是搞美术的。
秦亦晨亮出证件,田怀洲当即有些紧张,不知军情处的人找他有什么事。
“田先生,你不必紧张,先看看这幅画。”
秦亦晨将处座画像递给田怀洲。
田怀洲接过来一看,并没有笑,而是吃了一惊。
从这个细微反应中,秦亦晨看出田怀洲知道处座的长相。
“画像上的人是谁?”秦亦晨问道。
如果田怀洲说不认识,这里面就有文章。
“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田怀洲看着秦亦晨道。
“少废话!说出名字!”秦亦晨厉声道。
“戴……戴春风。”田怀洲嗫嚅着说道。
作为资深报业人,他深知这个名字的可怕。
“你是怎么知道处座相貌的?”秦亦晨继续问道。
“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
“我们找专家进行过比对,发现你们报社有一个笔名叫婉月的画家,她的画法跟这幅画像很像。”
“婉月是在我们报社工作过,可是两个月前她已经辞职了。”
田怀洲的语气很急切,他跟婉月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以你的眼光来看,这幅画像是出自她的手笔吗?”
田怀洲又拿起画像仔细看了看,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虽然这张画像的画法跟婉月有些相像,但仔细看还是有差别的。我不认为这幅画是婉月画的。”
田怀洲将画像放到桌面上,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林云伊聚精会神的观察着田怀洲的一举一动,她很想享受这种审讯的感觉。
她对秦亦晨耳语道:“他在说谎。”
秦亦晨点点头,对田怀洲道:“能告诉我婉月的真名吗?”
田怀洲犹豫片刻,艰难的说道:“李梦琪。”
林云伊又对秦亦晨耳语道:“这家伙很有可能是日谍的同伙,我觉得你可以催眠了。”
秦亦晨瞪了林云伊一眼,示意她不要总打断自己的问询。
林云伊却毫不在意,又目光灼灼的盯着田怀洲。
她觉得面对嫌疑人比面对发报机好玩多了。
秦亦晨道:“田先生,你知道对军情处的人说谎会有什么后果吗?”
田怀洲又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拿手帕的手有些颤抖。
“秦长官,我……我没有骗你。”
“那好,你看着我的眼睛。”
林云伊终于等到这句话,她转头看着秦亦晨,眼中的小星星都要冲破镜片了。
田怀洲只好看向秦亦晨的眼睛,只见秦亦晨双瞳红光一闪,田怀洲顿时陷入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