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盛府的马车行走在宽阔的汴京城中,街道两旁沿街叫卖的小贩数不胜数,排列整齐的房屋有着各样各式的商铺,进进出出的人们络绎不绝。好一幅繁荣昌盛的画面。
“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卖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各种各样的的声音响彻在这里,可前行的盛府马车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整个车队充斥着压抑的气息,只是不停的赶路。
积英巷,盛府。
马车停下后盛纮下车搀扶着盛老太太下车,指挥冬荣带领下人们去搬运行李。而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盛长枫母子的方向,便带领着众人进了府内。按理来说这刚到汴京,一路上舟车劳顿应该各自去休息。可谁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所以现在都聚集在了盛老太太这里。
寿安堂
盛老太太正中榻上盘中,明兰立于身旁。盛纮和王大娘子坐于左位,长柏,如兰,墨兰坐在右侧。长枫跪在正中,林噙霜站在长枫一旁。盛纮趁着婢女上茶的功夫扫视全程,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他这一家子长柏为人方正刻板有君子之风十分像自己那老岳丈,如兰机灵憨直心地善良,墨兰长相卓越又对诗词十分感兴趣,明兰粉雕玉琢现今又有老太太教导也是不会差的。就连自己那嫁入忠勤伯爵府的嫡长女华兰也是个极好的。怎么就出现个蠢儿子呢,
想到这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内心还隐约有些后怕。码头那一幕实在是令他恐惧,明晃晃的刀子他都不怕,侯府的名头他惧却也不畏。可那少年郎择人而嗜的目光令他心颤。
“逆子,现如今你还不速速说来,到底是因为何由。”
跪在地上的长枫本就慌张不已,听到父亲的暴喝又是一颤。
“父.父亲。事情经过确实是儿子说的那样。”
“那珠子是何物?”
上首早就发觉长枫神态不对的盛老太太果断逼问,跪在地上的长枫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一句让大家瞠目结舌的话。
“是...是..,是我身边侍女攒钱送我的生日贺礼。”说完这话的长枫眼睛紧闭不敢抬头。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黑色官靴的大脚向他袭来。
砰,砰,砰。
脸红脖子粗的盛纮踹了三脚还不解气,左顾右盼的找东西要打死这个无知逆子。一个官宦子弟为了婢女送的礼品钻到勋贵马车底下?这说出去他盛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看着情况不对的林噙霜急了,赶忙上前拦着盛纮,一边行动一边嘴里还娇滴滴的开口:
“纮郎,纮郎。你别打了,枫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况且枫儿还小,你就原谅他吧。”不经意间在盛纮的腰腹上抚了一把。
这是这位林小娘惯用的手段,说来也奇葩,这位盛大人还就吃这套。
“行了行了,这副样子就别拿出来了。”
眼明心两的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无限悔恨,不过她也不好去插手儿子的家事,尤其还是一个庶子。待得盛纮面色讪讪坐在椅子上喝茶水的时候她也不做纠缠,单刀直入的问道:
“纮儿,说说吧今日之事你待如何?”随后又看了一眼坐得端正笔直目不斜视的长柏一眼。
“柏儿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闻听此言的父子二人皆是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厅中的各个女人都默契的只带耳朵,现如今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良久,沉思的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长柏立起身子,先是对着祖母和父亲行了一礼,朗声开口。
“祖母,父亲。常言道有错就要认,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出了,为今之计唯有登门道歉!今后对于府内众人多加管教,万不可再出现今日之事。”
听到如此言语的二人点了点头,示意长柏坐下。盛纮也向着老太太开口:
“母亲,柏儿说的有理。不管如何确是要去登门道歉。至于教导管教一事,儿子来的途中已经去拜访过一位大儒。因儿子曾于其母亲有过帮助,是以庄先生不日将前来汴京为咱们府上西席。”说起这事盛纮还是有些自得的,这庄先生可是个好先生,教出来不少的进士呢。
盛老太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同时言明让三个孙女也跟着一起学习,明明礼,懂懂事。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但登门道歉就算了,绝不可去。”
盛老太太的这句话让盛纮一脸茫然,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