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庭院与同样急跑过来的张小二,张小二刚想解释旺财之死时,被掌柜抬起手制止。
“小张,我闻着这狗肉香像在我们厨房传来的,我还以为是隔壁家老王。造孽呀!旺财,旺财,谁够胆在我医馆杀了你,还把你煮了。"说着血红着眼在院子里抄起扫把往厨房冲去。
那跟人拼命的样子吓得张小二一句字也不敢说,再别说去拦。但心里面奇怪得很,虽然狗是掌柜自小抱来养,但平时喂养之类都是他们来做,说与狗有多亲热也见不得,挺多兴致来了叫一声看好门就没别了。
“谁煮了我的旺财?"掌柜大吼一声冲进厨房,里面背对着他的人刚好揪起锅盖,厨房浓郁的狗肉香更香一层,馋得他停下了脚步吞了好几口水。
“什么煮?是炖!天上的飞禽,香不过鹌鹑;地上的走兽,香不过狗肉,我可炖很久了。”程景浩背对着掌柜厌弃地说道,用锅铲把锅里的狗肉翻了几翻,“我说掌柜,您是不是平时没给饱饭给旺财食?看它饿得,才一块鸡骨就把它给梗死了,切了身上肥肉不多,若是肥肉多了,这香肉可更香。"
掌柜听声与背影认出赖住医馆里的程景浩,气恼的情绪却收了起来,望着那满锅的香肉,心里打起算盘。这程赖皮整天东家骗西家拐钱与食的,没成想这煮香肉手技非一般,比前几天在镇上翠仙楼大厨煮的香肉香多了。
“人都食不饱还狗,就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程外侄这狗是我家的,你没打招呼就把我家狗给炖成一锅,这锅狗肉是不是……"
"当然这狗是您的,我帮您算一下,香肉市场六文钱一斤,这旺财去毛去内脏净重十八斤共一百零八文钱,外面酒馆香肉加工费八文钱一斤,当然啦这锅柴火油调料都是医馆的只能算六文钱一斤,加工费共一百零八文钱,这不,哈哈,真不好意思,这锅狗肉都是我的。若是掌柜想吃,大家这么熟,我也收少一点,十二文去零头十文钱/斤。”程景浩背对着掌柜,搓着手说道。
"吓,我还得给您钱?”掌柜听着他说了一大堆话,也跟市场上对比了一样价格数目也对,可是怎么到头来自家的狗肉还得另给钱去买?
“我说您别太过分了,狗是掌柜的,又是你用鸡骨撑死,自作主张把狗砍了炖了,且还用医馆的柴米油盐,现还要狗肉收我们的钱,您哪里来这么大的脸?还有您干嘛一直背对我们说话,多没礼貌?”听一个赖皮胡扯,简直浪费时间,张小二粗鲁地把程景浩转过身来。
一副紫红肿无法分清眼睛鼻子嘴巴的脸把身后两人吓了一跳。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程景浩气羞着想拿衣服遮着脸,可破烂的衣服也遮不了几下,干脆摔破了瓶子抬起脸让他们看个够。
"哎呦,吓死我了,你的脸谁打成这样了?"掌柜被眼前看不清模样的程景浩吓得连连捂住胸口。
"噢噢噢,我没眼花吧,哈哈哈,哎呦哎呦,这是我们的程大官人。”张小二却一转恼火的样子,幸载乐?地取 笑着。
“整天东赖西皮的,终于裁到别人手上。早就该被人好好教训一翻,还有您只是仗着医馆赔您娘子医药费赖在这里住着,别把人得罪闹上门。”张小二看不惯这程赖皮很久了,现在看他被人痛打一顿的惨样,反而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程景浩狠瞪他一眼,轻蔑地说道:“哥哥我怎么样您管不着,怎么着看我不顺眼,换个说法想赶我走,没门。还有这狗肉还买不买,不买我就整锅拿走,馋死您们。”
最终掌柜还是忍受不住香肉浓郁的香味,掏了四十文钱买了四斤。
程景浩拿着锅铲在锅里东铲西挖,把狗头肉、狗屁股肉、只有骨头没有的部位用盆子装足四斤,在掌柜催促下多弄了些汤汁。
程景浩看着那掌柜拿着筷子一脸享受地食着香肉,得意地嘲讽张小二,“怎么着?我这一套就是有人爱受。香吧,就是馋死您,让开,好狗不挡路!”
张小二看着那程赖皮拿着一大盆地香肉往房里揣,真的一点也没有想把香肉分给他们的意思,也没成掌柜真的挖钱买了。
“他的手艺比酒馆的大厨,他祖爷爷几辈人都是做厨师出身,只不过,唉!都是命中克妻,妻子死后,整个人都好想着着走了一样。希望这个命硬一点,不要在人背后说闲话。这小子煮的香肉真香!这十文钱一斤还是超值,小二,去去把我的酒,不了不了,等一下还是开门做生意,您 去泡壶茶到我房。”
张小二尝了掌柜给他的一小块香肉,没成想这香肉不单止闻着香味浓郁,咬起来有Q弹爽口,不同味觉在口腔爆发着。这样味道的香肉与他以前尝过的香肉完全两个味道,真是好食到绝了。
“那他有这手艺,为什么不去酒馆做厨师?。。。”张小二吞了口水,忍不住说道,不小心又翻说出掌柜的旧事。
“时间也不早了,去清洗一下,去外面吃一下吃食再回来。”掌柜叹了一口气,拿着那香肉盆子回房。
“我这嘴巴真是,真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