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师爷一边示意衙役赶快将妇人拖走,一边陪着笑脸回答。
“老爷,是一个不懂规矩的无理刁民,小的这就让人把她赶走!”
黄粱县令这才放下轿帘不耐烦地说道。
“那就快点,耽误了本官的大事,你们吃罪得起么?”
“快,把人拖走!”
“还有那个站着挡道赶快给我轰走,耽误了老爷的大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师爷指挥着衙役一边拖着哭天抢地的老妇人,一边驱赶依旧站在路边纹丝不动的苏远山。
没错,苏远山本想避让,但看到这一幕却反而不动了,一动不动!
“快闪开!你听见没有?”
见苏远山没有半点避让的意思,两个手持铜锣的衙役火了,上来就推搡苏远山,但一推之下感觉似乎在推一座大山,非但苏远山纹丝不动,反而他们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震的‘噔噔噔’连退三步,这令两个衙役心中又惊又怒,他们骄横跋扈惯了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竟然‘呛啷’一声拔出腰刀,大喊一声。
“混账东西,你是想造反么?”
然而苏远山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负手淡淡说道。
“并非苏某想造反,而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大老爷太过分了!”
“人家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家拦轿喊冤,如果不是真有冤情无处诉说,又岂会做到这种份上?
既然身为父母官,停下来听听又如何?”
“大胆刁民,你是在教我们做事么?”那俩衙役火了,正想发飙。
就见轿帘再次掀开,黄粱县令沉着脸背着手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沉声呵道。
“放他们过来,本官有话要问他们!”
那俩衙役只好悻悻的收起腰刀,跟在苏远山身后。
而那个白发老妇人也趁机甩掉另外两个衙役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一走到县令面前便跪倒了地上,失声痛哭。
“青天大老爷,民妇有冤啊!请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然而任由老妇人哭的撕心裂肺,黄粱县令却理都没理,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只是在打量着苏远山,眼神冷冰冰。
“你是何人?这老妇可是受你指使么?你可知罪么?”
案子问都不问,一定大帽子便扣到了苏远山头上,将他内心的期待全部打消,他原本还期望对方是个好官,可惜....。
这样的家伙你还能指望他为民伸冤替民做主么?
所以苏远山笑了,不过却是冷笑。
“官爷扣帽子的手法倒是一流,真是可惜,可惜!”
一句话说的黄粱县令脸色通红,恼羞成怒。
“可惜什么?你这刁民是在故意戏弄本官吗?”
苏远山淡淡的望着他一脸好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样的昏官庸吏值得的苏某戏弄么?”
他一席话听得围观行人目瞪口呆,纷纷驻足观望。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为他担忧,有的则满心好奇,私下猜测他到底是何来历竟然敢硬杠县太爷,所谓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男子不懂么?似乎不是!
哪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