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森只好先说：“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兽人的灵魂瞬间变得冷静了许多，他先是短暂地沉默，然后问道：“你似乎，只是一个低阶恶魔？”

罗森神色平静：“是这样没错。但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低阶恶魔，肯定没资格当布拉坦的盟友。”

他指了指身上的影灾战甲：“你是一个术士，我猜你应该多少见过我身上的这身盔甲。”

兽人术士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有些将信将疑：“……恐惧魔王？”

“还算有眼光。”罗森微微一笑。

兽人术士似乎还是有些怀疑，但最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问，而是话锋一转：“你打算怎么干掉玛雷兹·考尔？据我所知，燃烧军团的成员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驻地。你和玛雷兹·考尔也没有什么联系。”

“那是军团的普通成员。”罗森说，“作为恐惧魔王，我可以随意进出这里，不信我这就出去给你看。不过前往艾泽拉斯确实有点麻烦，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助我？”

“我知道一个魔法或许能起到些作用。”兽人沉吟道，“只要到了艾泽拉斯，你确定可以帮我干掉玛雷兹·考尔？”

“当然。”罗森的语气听上去很有信心，“我可以向萨格拉斯起誓，所以你可以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吗？”

“哼，我从不相信誓言！”兽人不屑地说道。

“可我们之间也不好签订契约，你只是一个灵魂，而且违约对你来说和履约也没什么区别。”罗森看着兽人的灵魂。

兽人：“等你杀了玛雷兹·考尔，可以将我和她的灵魂一起吞噬，我肯定不会反抗，如果我反抗，你将她吐出来不就行了，我肯定希望她也彻底消失。”

罗森本来也不打算现在就吞噬这兽人的灵魂，于是点点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先付些定金，你应该没意见吧？”他问道。

“定金？你想要什么？”兽人的魂体表现出皱眉神情。

罗森伸手一指兽人的几个学徒：“他们。”

“他们也是被玛雷兹·考尔杀害，肯定也渴望复仇。如今反正逃脱不了被吞噬的命运，不如你叫他们也别反抗，乖乖当我的口粮，作为这场复仇的定金。”他说。

兽人一阵沉默，然后说道：“好，我会说服他们的。”

随即，他就开始用兽人语与他的学徒们对话。

过了一会，几个学徒的灵魂渐渐变得平静，不再鬼哭狼嚎，而是默然地蹲在牢笼里，等待着即将终结的命运。

“他们是你的了。”兽人术士淡淡说了句。

“很好。”罗森不禁露出笑容，魔爪伸向一个学徒的灵魂，将其丢进嘴里，如同吃零食一般。

学徒确实没有反抗，顺从地化作能量、知识与记忆，被罗森悉数吸收。

之后的几个学徒也都是如此，基本不做反抗，任由恶魔将他们吞噬。

作为术士，他们的灵魂无不透着邪恶的甜美与芬芳——对恶魔来说，崇高之人与邪恶之人的灵魂都各具风味，只有庸人的灵魂味同嚼蜡。

当然，就灵魂的“营养”来说，好坏善恶并无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