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花不卖!”
“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做生意!不卖?不卖你摆出来做什么?有病!”胖姑娘很是不悦。
“你好,你是周楠吧。”毛玲玲突然朝着胖姑娘面带微笑道,“这花卖,怎么不买。”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建昆卫校的普通朋友,听他说起过你,是吧?”转向许建昆,普通朋友四个字故意着重语气。
许建昆沉默不语、模棱两可,尴尬的朝周楠挤出一个笑容。
“你也学生会的?”毛玲玲笑着问道。
“学生会?什么学生会,我都……”
“哦,楠楠刚毕业,准备上班了。”许建昆打断道。
“可能我弄错了。对了,这花你们还要么,要的话便宜点卖。”
“要啊!刚才怎么说不卖?”
“哎呦,买的人实在太多,剩下这点也被人定了。既然都是朋友,你真的要就给你匀二十支出来。”
“太好了,当然真的要。挑花苞新鲜一点的哦,谢谢,还是你会做生意。”说罢瞥了白杨一眼,周楠边掏钱边乐呵呵问,“多少钱?”
“咱们之间么……”毛玲玲求助的看向白杨。
卖多少,怎么卖,她真不知道!
白杨眨眨眼,“其他人五块一支,你四块好了,都是朋友也不赚什么,行吧?”
四块一支,还行吧?
不行!你当姑奶奶是傻子么。周楠直接石化。
见周楠迟迟不接,白杨把花一把塞进许建昆怀里,“也就是带带掉,都是熟人。”
许建昆像抱了个地雷,身子扭来扭去,放不下、拿不走。
“那边开始了,真不及了,再不进去只能看书比看戏更有品味了。”毛玲玲指指入口处排队的人群,队伍尾巴都要消失干净了。
许建昆又羞又愧满脸通红,抱着花扭头就走,幸好胡子多盖掉了。
周楠无奈,一脸不情愿像吃了苍蝇似的别别扭扭付了钱,跟在身后肉颤颤的小跑而去。
三轮车旁,毛玲玲愣愣盯着许建昆离开的背影,一动不动。
没有开心也没有难受,心里只有一片空白,仿佛身上有一块肉连血带皮扯下来跟着离开了。
片刻后,两行泪珠滚落。
“别哭,狗东西,不值得!不该卖八十,应该卖一百,让他们一辈子刻骨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