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李国华肯定得好好查查了,买凶伤人跟寻衅滋事,完全是两码事。
许可三人到卫生院,刚包扎好伤口,李国华就问出结果找来了。
几个混混都怕吃牢饭,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是一个叫孟刚指使他们的,孟刚给了他们一百块钱,把镇中学初三二班许可的脸划花。
他们已经在学校门口盯很多天了,前几天放假没找到机会。
今天一开课就又来了,好不容易看她经过那个小巷口,结果,被一个丫头片子全部撂倒。
“孟刚?确定是孟刚?”李鹏飞急眼了。
许可蹙眉道:“你认识?”
李鹏飞都不好意思说,估计这次是他惹的祸,还好小可没出什么事,不然他去死死算了!
“小飞他爸下属的儿子。”李国华言简意赅。
李国华说完,就带着几个同事抓人去了。
李鹏飞看着许可板着的小脸,一步步移到她身边,尴尬的笑道:“小可,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啊!”
许可翻了翻白眼,看他那二货样就来气,撇嘴道:“我惩罚你干嘛?又不是你的错,现在受伤的可是陈默。”
“嘿嘿,还是小可最好!”李鹏飞顿时嬉皮笑脸:“你放心,我肯定为你俩报仇!”
陈默不想看到这二货精,拉着许可坐到了一旁的长条板凳上。
这个时候陶丽萍,穿着白大褂也匆匆赶来了。
她听下属说,陈默受伤了,在楼下包扎伤口呢!
她一来就拉着三个孩子上下打量,发现只有陈默手臂受伤,才问清楚事情的缘由。
许可红着眼眶憋着嘴,轻声细语的说:“陶姨,对不起,陈默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陶丽萍也心疼儿子,这事情怎么能怨得了人家小姑娘呢。
她红着眼眶,拉着许可的手安慰道:“他是男孩子,他这是为了保护你!”
李鹏飞听到了,也不甘落后,拍着胸脯对许可说:“对,就算是我,碰到这种事,也会拼了命的挡在你身前的。”
谁也不会知道,就在不久后的将来,李鹏飞的这句话会一语成谶。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孟刚呆愣的坐在审讯椅上,对面坐着的是李国华和他的两个同事。
孟刚今年二十一岁,长得也算是斯文清秀。父亲孟志强是粮站的财务主任,母亲钱有珍是镇高中的老师。
他高中毕业后,不学无术,一直瞎混到现在,混混头王大彪是他的初中同学,平时就经常在一起打架斗殴。
前段时间,他妹妹孟丽天天在家发脾气,说李鹏飞喜欢上一个乡下姑娘,对她总是不理不睬。
她说她要报仇,她要出这口恶气,让他帮忙,把那姑娘的脸毁了,这样李鹏飞就不会再看上那姑娘了。
他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平时也是娇惯着长大,他妹妹被人欺负了,孟刚决定帮妹妹出这个头。
反正那姑娘是乡下来的,家里也是无权无势,毁了她容貌的同时,再让混混们毁了她的清白。
姑娘年纪小,被人占了便宜,肯定是不敢伸张的。他把一切都想的好好的,想的理所当然,结果呢,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现在要怎么办?王大彪肯定已经全招了,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警局。
他心里很恐慌,就算他再胆大妄为,也只是个刚入社会不久的小青年。
李国华看孟刚从进来后,一句话不说,光坐在那里发呆,用手中的记录本拍了拍桌子,威逼利诱道:“你不说也没关系,你的同伙,已经都招认了,你要是能主动承认,刑罚或许会轻一点,你要是死磕到底,等待你的只有坐牢。”
孟刚听到这里,最后一根防线终于崩塌,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买凶伤人还意图毁了许可的清白。
李国华和他两个同事听了,心里也是气愤难平。毁了容貌不够,还要毁人清白?人家小姑娘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人家?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杀人诛心也不为过!
许可跟家里人简单的解释下,就和陈默两人又匆匆的赶来了派出所。
到的时候,派出所的大堂里正吵吵嚷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在哭天抹泪:“我儿子还小,他才二十一岁啊,他要坐牢了以后可怎么办呀?我不活了,你们赶紧把我儿子放出来!”
李国华被女人带来的亲戚推搡着,他怒吼一声:“派出所是你家开的?你们说放人就放人啊?你们再闹,就定一个妨碍公务罪,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女人身边的亲戚一听,他们也会被抓,就连忙散开了人群,站到一旁当鹌鹑。
女人叫钱有珍是孟刚的母亲,她从学校回来,就听说儿子被派出所抓了,也不问事情缘由,就叫了亲戚和邻居来派出所要人。
一到警局,才听警察说,他儿子是买凶伤人要坐牢。
她哪还忍得了,立马又哭又闹。
她抹着眼泪大喊大叫:“我儿子肯定是冤枉的,他怎么可能会买凶伤人?伤的人又在哪里?”
李国华喝斥:“他的同伙是当场被抓的,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你以为警察会随便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