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身，深吸了一口气，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杜秋寒突然感觉后背一痛。

“杜秋寒，hp-4000。”

许久未见的抬头显示出现在视野里，她瞪大眼睛，愕然的低头看去。

那洁白似雪的衣襟渐渐被染红，一只纤细小手，透过了那平坦的胸膛。

“持续流血，杜秋寒hp-50，-80...”

“受到心理伤害，杜秋寒hp-5300。”

那刺穿胸膛的手还在滴血，鲜血落在雪面上，刹那就染红了一大片。

“噗呲——”

手被抽出，杜秋寒怔怔的转过身。

青檀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背上下来，那好看的眸子泛着粉红，正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

那上面的鲜血还冒着热气。

杜秋寒嘴唇嗡动，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一步步向后退着，可下一秒却只感觉脚下一软，噗通一下仰面摔在了台阶上。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想开口问问为什么，可刚一张口，一股热流涌出。

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吐在了青檀的脚边。

此时王枭和黑甲将军已经惊呆了，完全没搞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枭脸色苍白，满眼的恐惧和绝望，往杜秋寒的身边缓缓靠近。

“先生...先生...”

他声音颤抖，噗通一下跪在了被染红的雪地里，望着那渐渐失去生机的杜秋寒，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和恐惧涌上心头。

手里满是红色的雪，他忽然崩溃的哭了出来。

黑甲将军愕然低头，身后的甲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还脸上写满了“无敌”二字的杜秋寒，怎么突然就重伤濒死了？

忽然，黑甲将军注意到了青檀那不同于常人的模样。

皮白尖耳，貌美赤眸...

联想到顺天的百人惨案，又想到司天监大人的密令，黑甲将军瞳孔猛的一缩！

“该死的，是血妖！”

“全军退下！千万不要被她的血沾到！否则会一辈子成为她的奴仆！”

黑甲将军爆喝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提长矛飞速退回了台阶上。

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惊魂未定的看着那还在发呆的青檀。

该死！该死！！老子怎么会这么倒霉！

被安插在土匪寨里就算了，如今居然还碰到了这种百年不出的盖世大妖。

青檀怔怔的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掌，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她也恢复了些许理智。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那倒在血泊中，的书生。

书生那满是泪痕的微红眸子里并没有埋怨，而是释然和安慰。

那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丝丝鲜血从嘴角淌出。

青檀读懂了那口型。

是“没关系。”

那是对她永远温柔的书生，在临死前也要对她的最后安慰。

“不...不...”

豆大泪珠滴落脸颊，青檀忽然崩溃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那满是鲜血的手掌。

我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