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点点头,“那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我屋,又离开的吧?需不需要我替你回想一遍?”
“不用!我‘借东西’的路数,本质是一样的。就是从窗外,靠着一长铁片,撬开窗栓。接着,我想和少侠您,借一下镖物一看,可是您睡得太香了,我不好打扰。”
“不过,我没想到,我还是惊醒了您,最后闹出个误会。我知道不好解释,所以就猛得冲窗逃了!谁知道,少侠您轻功绝伦!我这几年来还没被人追上过!您啊,真是太厉害了!”
这贼王时晋,述说着那一夜的过程,不过是以一种很少见的方式述说。
听着庄萍是大开眼界,第一次听人把偷东西说得这么有礼客气。
赵管家冷着眼,很是鄙夷这贼人。满口胡诌,恬不知耻!
白开点点头,笑问道:“那么,阁下你知道,窗栓的位置,什么样的吗?”
“啊?”时晋怔了怔。
窗栓?窗栓怎么了?
自己从偷盗以来,从未遭遇风来客栈如此惊险,平时都是偷完东西,以天蚕丝套住窗栓,放到窗户,然后静静的关上,最后把天蚕丝撤回。这样就可以做到完全无人进入的痕迹。
但那一次,被白开发现,急着逃亡,所以没有。
以至于是贼王的时晋,都不知道自己失败时候的情况。没办法,基本没失败过!
白开继续说道:“那种情况下,窗栓是落在靠桌的案台上。窗栓从套进窗户的一刻,基本到坏了,都是不会被取出的。若是突然掉出,但定有异。”
“巧了的是,谢梨娇小姐的闺房,靠窗的桌台,也落下了窗栓。”
时晋瞳孔瞪大,这才想起,当初的自己离开的急,忘记了复原!
“这……就这?这凭什么证明是我吗?说不定那是谢小姐拔出的?说不定谢小姐遇到贼人,寻不到兵器,急忙拿出迎敌!她就死在窗旁,不是很合理吗?”
白开目色一锐,肃声问:“我什么时候说了,谢小姐死在窗户旁?”
时晋打了个寒颤,手心皆是汗水,吞吐的说:“外面……传的啊……到处都这么说……”
白开又说道:“可是,我们从没向外面透露谢小姐的死因,具体地点。外面人的,只是听说,谢小姐死在屋中而已。”
官府的人,唯有偷偷溜入段徒三知道,剩下的人,都被禁止进入,只能在外巡守。就连府中的下人,也不知真相,因为当时,白开是把谢小姐抱出来的。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卧屋,且每一个现在还都被看守着。
“我……我……”时晋哑然了,不知该怎么解释。
赵管家怒肃道:“你!就是杀害谢小姐的凶手!”
时晋慌了,连忙解释说:“不是我!我只是个贼!我又不是匪徒!”
杨骨铮听言,大声的反驳,“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匪徒就杀人了吗?”
白开目光不善的笑说,“既然不是你,你就把当时看到的,都说出来即可。和我们说,总比和洛京园说要好吧?”
时晋想到洛京园,心里不寒而栗。
若是被送到哦洛京园的人手中,自己怕是没有下辈子了!
“我说!我说!”
大家见他愿意诚言,一个个心中欣喜,挺立身姿,全神贯注。
“呼……”时晋长吁一口气,眼神沉重,回忆着当初所见。
“那一日,潇湘公子您出现在城中,城中的红妆姑娘们,都向你而去,即使没来身边,也远远的观望您。洛京园六小姐谢梨娇,也是为您而来。我想着,她应该也去看您了。”
“所以府邸闺房,应该无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