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点。拿一点点。”刘叔还想再拿一箱牛肉,被服务员直接踢了一脚,手里的肉也被搬回去。
“再不走,我工作都保不住了。”
超市门内传来声音。
刘叔见状,立即跑向驾驶座开车。
白钰拉开门,正要抬脚时。
车子一脚油门直接开出去。
“刘叔!刘叔!”
小语!
奈何刘叔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开走了。
白钰立即跑向一边的车,砸开车窗,拔了火线重新点燃,直接开走。
“诶——”出来的服务员看见领导的车被人开走,“偷车了!偷车啦!”
白钰追着刘叔的车子。
路线是昨天的路线。
刘叔是打算直接回去。
货车一路行走,忽然车窗口出现行李箱的影子。
黑色行李箱一点点挪出去。
白钰的小汽车立即追过去,靠近货车。
行李箱推下车的那一刻,小汽车紧紧贴着货车,用车顶接住了行李箱,而后立即分开,匀速停车。
白钰下车,看到行李箱上有一个很大的割裂的口子。
白钰打开行李箱,看到小语的衣服沾满了血迹。
她的几件衣服都有同样的口子,割痕同样出现在小语的右腰上。刀口有七八厘米。
白钰坚持一番,确认伤口不深。
他慌忙拿出背包里的针,在伤口附近给小语打上一针。
“小语,别怕。”
小语睁着眼睛流泪,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白钰开车去药店花大价钱买了酒精、羊肠线与针、消炎药、绑带、干净棉片。
在车上干净利落地给小语缝线、包扎。将小语依旧放进行李箱内,“闭眼,睡觉。”
小语不闭,就是一个劲地哭,哭得无声无息。
白钰没时间安抚小语,他加紧油门,朝着昨天的路线走。
路上有几个收费的土匪。
白钰利落地给钱。
很快在密林处看到了货车。
白钰将车子开慢,找寻着痕迹。
昨天他就发现这林子里有动物粪便。
车子压过枯黄的草木。
白钰看到灌木丛里有新鲜的粪便,旁边还有梅花印,似乎是狐狸的。
前面货车离开,白钰的汽车立即开过去。
他拿出500块。
检查的男子看一眼车子,“哥,这是辆宾利。”
被叫“哥”的男子立即道,“你得加钱。一千。”
白钰看着“哥”手里的枪,它的保险栓没有开。
白钰从兜里继续拿钱。
旁边的男子却盯向了后座的箱子。
白钰的视线立即从后视镜里跟着。
男子重重敲击车窗,吼道,“箱子里是什么?”
“哥”收了钱,依旧端着枪对准白钰,“箱子打开!”
白钰转过身,扭身用胸膛压住对方手里的枪,手中手枪利落地给了“哥”一枪。
在男子跑过来时,又给了他一枪。
右边的人立即开栓,对白钰射击。
白钰闪躲,猛踩油门撞上去,压倒一人。
车底座遭受猛烈的弹药袭击。
另一人向密林深处跑去。
白钰对准,给了这人一枪。
听声辨位,给了车底下的人一梭子。
白钰拿出第二把手枪,试探着检查四周,确认车底下的人已经死了。
四人两把冲锋枪两把刀。
车底下的人把弹药清空了,只有“哥”还有4发。
附近草丛里摸出一个弹匣,有6发子弹。
车子已经报废了。
白钰拉着行李箱离车子远一些。
他走出林子,看到货车已经在冰面上。
这人听到枪声,跑得飞快。
白钰看一眼冲锋枪,趴在地上,对准车前轮就是一枪。
货车侧滑翻车。
白钰拖着行李箱慢慢走。
车里的刘叔并未从车子里爬出来。
白钰扛着一把冲锋枪,手里抓着一把手枪,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走过去。
眼里只有冰面与一辆侧翻的货车。
白钰没有贸然靠近,他走到货车侧面,拿狙击枪瞄准车里的刘叔。
风在冰河上吹箫。
刘叔举起双手,从车里爬出来,跪在白钰面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钰扣紧扳机,子弹穿过心脏打中车子,发出“刺啦”的聒噪。
子弹出膛的声音撕破风的节奏,交响曲里有了杂音。
白钰走近车子,从车后箱里拿出一大包白砂糖。
拉开行李箱,小语还在哭。
白钰拆开绑带,将白砂糖倒在小语的伤口处,重新绑好。
抓起地上的细雪,混杂着白砂糖喂给小语。
小语舔着糖水,渐渐收了哭泣。
白钰拿一大包糖,一包盐,一大块牛肉塞进行李箱里。
看了一眼冰面,不远处就有薄薄的冰坑。
将小语推到远处的厚冰面。
白钰将刘叔尸体拖进驾驶位。
从车里拿出镐头,白钰慢慢绕着车子处凿孔。
一点点凿一条缝,连接到薄冰处。
最后的薄冰口,保留着。
白钰站在远处,用力将镐头抛向空中,砸下,正中薄冰。
冰面露出一个大口子,发出“咕咚”的落睡声。
砸开的裂口蔓延,不断沿着有了破口的冰面发展,“咔嚓”“咔嚓”的声音仿若折枝,最后出现在车子周围。
车子一圈的裂口开始“炸花”,仿若开枝。
“咔嚓”声开始变小。
货车左右摇晃,最后上下倾斜,慢慢坠入了浮冰下的冰河之中。
周围的冰面相继裂口。
原本带有血迹的冰也被裂城小块,在水上浮浮沉沉。
等大雪再下,任何痕迹消失无踪。
白钰抱着小语一路行走,走出冰河。
找枯枝生火烤肉,简单吃一顿暖暖身子。
他将小语放再次放进行李箱中。
拖着行李箱走7个小时回到华阳市内。
白钰冻得不行。
他没有耽搁,找到刘叔的家,开门毙了他的儿子。
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