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荷摇头,“没有啊,父王,我能理解你想要培养王府继承人的心,所以之前我没闹,现在我的腿恢复,为自己报仇,父王要为了季子祺那个草包惩罚我这个比他优秀十倍的继承人吗?”
南阳王心里的气被季清荷这臭不要脸的自夸给戳散了,隔空点了点他,“你小子……真狂!”
季清荷拱手,“承让承让,反正儿子有能力让王府更好!”
“既然你实在看不惯常氏母子俩,就一起送到庄子上去吧。”南阳王的脸虽然还是臭臭的,已经没刚才那么气了,能说这话,就代表他不追究了。
却没想到他的好大儿却道:“父王,二弟虽然成了废人,好歹是南阳王王府的二公子,送到庄子上不合适,就把他挪到最偏僻的石榴院吧。”
南阳王抽了抽嘴角,石榴院紧挨着下人住的院子,再往隔壁好像是放置恭桶的院子,老二搬过去怕不是要被臭死!
老大是怎么想到这么恶心人的损招的?
然而,还有更损的,“对了,既然二弟跟东方小姐情投意合,索性咱们王府和知府家的亲事也别退了,不如成全他们俩吧!”
南阳王:“……”如果不是事关老二,他都想给老大竖个大拇指了!
南阳王没反对,当初他都不清楚怎么就糊里糊涂放东方千凝走了,对老大那叫一个愧疚,他想解释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另外,也想给东方家那丫头一个教训,既然敢在他两个儿子之间挑肥拣瘦,现在就嫁给老二吧。
东方千凝最近在家都不敢冒头,转头就收到从南阳王府传来了消息,把她和大公子的婚约更换成了二公子的,当然,王爷手书上写的没这么直白,意思当初婚约定的就是二公子,但大公子一直没定人家,被人误会了。
东方家自然不会反驳,借坡下驴应了这说法。
除了手书外,一起送来的还有南阳王府要办宴会的帖子,具体因为什么帖子上没说,被东方家的人猜测是南阳王为了向南阳一带的氏族公布二公子和东方千凝婚事才办的宴会。
日子一晃而过,五日后,就是南阳王王府举办宴会的日子,一辆辆精致的马车停在南阳王王府门外,管家在门口迎男客,男客由小厮引路暂时往花厅休息。
秦侧妃的两个大丫鬟在门口负责迎接女客,然后再由着小丫鬟引路把人带到花园里去。
宴会主场地在花园,有不少正当季节的牡丹,是从京中引过来的。
这年头,一没杀虫剂,又没有科学养花用的营养液,南阳王府的花匠费了不少心思才种活,并且养的这么好。
不远处的拱桥把男客和女客区分开来,桥两边的草地上分别摆着桌几和蒲团,很明显是为了区分男女宾客。
不多会儿,人就到的差不多了,南阳王为首带着男宾到了拱桥那边的男客区域。
男客中不乏年轻公子,本以为能近距离接触到女郎们,没想到只能隔着河相望。
东方千凝跟着知府夫人,还有她大姐姐在女宾这边,和小姐们聊天的时候,很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河另一边张望,希望能看到季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