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样下去有点没完没了了,路成便拿起握力器,缓缓的用力,避免使用爆发力。
吴逊盯着握力器上的数字,他眼前这个绿屏上的数字不断增加,60...90...120....150...
黑色的粗体数字定格在了178上,便不断闪烁起来。
吴逊看着这个数字,陷入了沉思。
路成看了一眼,明白这是他昨晚的提升,端起装米汤的盆子,大口大口喝起来。
吴逊突然抬起头,问:“你……没调整?”
“中远的调整会积压在高中毕业之后进行,所有的名额机会都会累计,最终决定一个调整的尺度。”路成缓了缓,盆子里的米汤总喝了五六斤,还有三分之一。
“我那儿子究竟是干嘛的?”吴逊迟疑的问。
“实战教官,或者说关于实战方面的老师,在青石开拓基地述职,S8快升S7的职称。”路成说的都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基础信息。
至于什么营地负责人之类的,更具体的,让他自己说去,自己就不代行了。
“……”吴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激烈的思想斗争。
喝完米汤,桌上的东西也都囫囵吃了,路成便站起身,对眼前欲言又止的吴逊道:
“有话你就说吧,老吴。”
老吴沉吟一声后道:“你是中远来的吧?”
路成心底‘嗯?’了一声,顿时明白吴旋没怎么说两人的情况。
保险起见,他问:“老吴你知道吴旋在中远具体干嘛么?”
“呃……”老吴摇了摇头。
“他给你的信里写什么了?”路成追问。
吴逊直接把信拿了出来,摆在桌上,同时道:
“这小子说自己在中远过的还不错,攒了一笔钱,有了这个累积,就打算回老家捯饬一份产业,把生活安稳下来。”
路成脸上平稳,心底已经蚌埠住了。
这吴旋回来第一天就给人巡长儿子打死了,还给几个巡逻队员打的一地都是,现在更是准备拉扯天兴帮,在青石占据山头,可能已经开始了。
这就是安稳的生活!?
吴逊的话还在继续:“他要支持武馆的发展,然后给了我一笔钱,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武馆早没了,所以我看看能不能重新捯饬起来。”
路成迷惑道:“这我似乎帮不上忙吧?”
习武横推武道是一回事,教别人习武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这规矩是必须摆擂,注册资格用钱可以摆平,但是擂台得有人上去打。”吴逊解释道:
“馆主不能上去打,以免因果太大,只能徒弟上去打,让人看看你教的怎么样。”
路成指着自己道:“老吴你要我上去打擂?这事恐怕……名不正、言不顺吧?”
吴逊理所当然道:“那就让小吴挂个武师,这样就名正言顺了,那些流派的徒弟……你……教育中心的?”
他说着说着突地讶然起来。
认知在被不断刷新着。
整个中远几千万人,教育中心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那边就是整个中远的顶级教育机构。
其涵盖学前教育、小学教育、中学教育、高中教育、大学教育。
所以叫做‘中心’,教育的中心地带。
略作斟酌,路成点头道:“可以,到时候喊我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也都是过去了。”
他不打算牵扯太多。
两人谈好,老吴便上去看着常福,是说等擂台摆好,上去打几下就行了,压个马路的功夫就结束。
路成舒展了一下身体,揉着眉心。
先前的清凉感过去了,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一阵刺痛,如同针扎。
痛点数不清,他头皮发麻,感觉脑袋像是冲压的热气球。
该现象他似曾相识,就是在开拓营地第一次增加精气神的时候,疑似是肉体无法承载短期的提升。
短短两日,他的身体能力几乎是翻倍了。
不仅如此,还开始了铜化。
“肉体提升导致精神虚空?”他想起屠宰场里的肉鸡。
使用掺杂出来的工业饲料,这些肉鸡可以长得很快,但肉质却不行,味道也很难吃,一个月不到就出栏。
但饲养周期更久,有充分活动,吃更好饲料的山野走地鸡,肉质却更加紧实,还有胶质感。
鸡皮也会更加坚韧、厚实,吃起来弹牙生脆,唇齿留香。
“看样子是脑子没跟上,否则就是神经没跟上。”他迅速做出判断。
精气神估计也不是人体内在的全部。
“戒骄戒躁,平复精神。”他很快便做出决定,头不疼了就继续打拳,身体总能跟得上。
至于现在,他先打了个招呼,便掏出衣服口袋里的纸包,里面有一张借记卡。
包住借记卡的纸上写了一段地址。
为今之计,赶快把这死人钱脱手,免得遭报应。
顺着地址,他便找了过去。
与此同时。
超大号房车边上。
一排排不算密集的平房之间行人稀少,地面仅是稍好一些的石子地。
那些平房上或有改造的阁楼,再或是水箱等设施,一些装饰更好的平房顶上还有老旧的太阳能电板。
钱莎莎用车载饮水洗了个澡,整理好个人仪表之后,便穿了一套偏休闲的短袖,以及牛仔裤,又披了一件灰色的风衣外套,脑袋夹着一支手机:
“哎呀,来了来了,我说真的,今天带你去看个奇种珍兽。”
“对对对,昨天我爸去你爸那了,生意聊的还行,不过今天他们老师上门找麻烦来了,他们还在谈生意。”
车门口不远处停了一辆风格复古的行政灰色轿车。
穿正装的健壮男子从驾驶位上走下,打开了左侧的车门。
车上走下一个人,那人穿仿古黑色正装风格上衣,胸口明显地鼓起,黑发扎成干练的马尾辫,戴着棕色女式墨镜,往钱莎莎那边看了一眼。
清冷的脸上露出不由自主的微笑。
两人对视一眼,钱莎莎笑着走了过来。
“莲莲!”她一阵小碎步就过去了。
从车上下来的女人愉快地对她招了招手,唇角勾起愉快的弧度。
小碎步走到一半就这么停止住。
钱莎莎的目光在对方胸口瞟了一眼,脸色一变,又看了看自己的,脸色变了再变。
怎么就感觉自己这什么都不是啊?
“好你个周莲,又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