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红服宦官给出否定答复,将昨日阿斗巧遇严颜的经过,和今日二人对话,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刘备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抬头望天,喃喃道:
“一句是非成败转头空,说尽多少兴衰罔替,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道尽多少豁达。
阿斗吾儿,这一千八百年的沧桑,对你到底是利呢,还是害呢?”
……
阿斗呆呆的看着严颜,腹诽:“你丫的不会用锤,还让我练锤,我找谁学去啊。”
严颜似乎看懂了阿斗的疑惑,开口道:
“用锤讲究一力降十会,一锤下去,把敌人握武器的手震麻,再一锤就要了他的命。
所以,世子只需要勤练锤之扫、突、砸、挡几种战法,练得炉火纯青,犹如自身臂膀,到了战场自然战无不克!”
阿斗看着侃侃而谈的老头,心里很是不爽。
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隋唐演义里的李元霸力大无穷,挥舞400斤的大锤跟玩一样,仅仅锤风就能伤敌,还不是要学个三十六路撼天锤法?
虽然那是虚构的,但我这才30斤的铁锤,怎么也觉得不够看。
“世子年纪尚幼,臂力还会增长,等将来能轻易挥舞80斤的铁锤了,这天下再也无人能与世子对战超过三回合!”
看着滔滔不绝、自信满满的严颜,阿斗收起小心思,毕竟人家是沙场老将,作战经验丰富,而且百分百臣服自己,不会生坑害之心。
作为小白的自己,还是虚心接受沙场前辈的指点吧。
“谢严老将军指点。自今日起,我就开始勤练双锤,争取早日挥舞80斤大锤!”
阿斗一揖,脱去朝服,赤膊拿锤,按严颜描述的几个基础动作,不厌其烦地练习起来。
远处,碰巧路过的郑丽昭看着习武的阿斗,双腿不自觉粘在了地上。
世子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看上去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爆棚的荷尔蒙冲击着郑丽昭初开的心灵。
想起昨夜的经历,她脸上一红,往后厨走去。
这一日在练锤中流逝,直到日落,阿斗才回到寝宫,生生吃了一大桶米饭,两斤牛肉,成为名副其实的干饭人。
夜间,他正借微弱的灯光看《春秋》,郑丽昭款步走了进来:
“世子,喝汤了!”
“又是什么羊骨汤?”
“对的,苁蓉羊骨汤!”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世子喝了明明有效,为何不继续喝?”
阿斗笑了:“你怎么知道有效?”
郑丽昭张张嘴,又闭上,最后小声道:
“昨夜子时,民女来看过,确认这汤有效!”
阿斗一呆:“什么叫你来看过。”
郑丽昭脸颊绯红:
“昨夜,民女不放心世子身体,于子时来到世子寝宫,见世子睡得香甜,不敢惊扰世子。
只好自行伸手入世子小衣内,摸到一根五寸玉杵,方知此汤有效……顾今日又熬了一锅!”
阿斗脑仁都炸了,什么意思,昨夜……我竟被人占这么大便宜,看门的黄皓干屎去了么?
他用艰涩的语气问道:“这都是你在满香楼时学的?老鸨教的?”
郑丽昭解释:
“不是。老鸨嫌我不接客,罚我成日在后院洗衣扫地,才不会教我什么。
好在满香楼有一书房,内里放了很多医书,我时常潜入偷书看,就学会了些医术。
比如昨夜用的‘摸杵诊断’之法,就是书中所载!”
阿斗在内心咆哮:
“可别说 ‘摸杵’啦。我的清白啊!竟轻易被这小女子给玷污了!”
郑丽昭不知阿斗内心那淡淡的忧伤,开口问道:
“世子,昨夜民女仅仅摸到玉杵,未曾视诊,这会正好有灯光,您让民女看一看,确定此汤疗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