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只有五千骑兵追着五万骑兵的在荒原之上狂奔的场面便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城头之上的百姓在震天狂呼,一声声战鼓的声音响彻天地。
城外杀到癫狂,即便是刚刚回家的陈武广,也出城杀敌,一人黏着几百骑兵在跑。
“杀!”
陈武强银枪染血,血甲结冰,虎躯一震,冰碎血枪如长龙探头,再挑一员克烈部大将。
遍寻战场,无一人能敌。
“二哥,西南边,克烈部再竖战旗!”陈武善横刀立马,指着西南边再次竖起来的一面大旗。
克烈部将领还试图举大旗,聚拢兵马。
“杀!”
陈武强一枪横扫,砸飞一名鞑靼骑,胯下踏雪如猛虎下山,踩碎了鞑靼人的战马脑袋。
瞬息,爆射而出,向着克烈部竖起的战旗所在冲杀了过去。
“杀!”
陈武善双手挥动着庄浪卫大旗,军旗猎猎,死死的跟在陈武强的身后。
战场上,群星密布的骑兵,在见到大明军旗掠动,冲杀的大明铁骑如流星涌动,死死的跟上了军旗。
再一次杀穿而去。
“嗡!”
陈武强立马挽弓,千斤巨箭穿过重重人群,一箭射飞克烈部大旗。
踏雪身轻如燕,悬空而起,踢翻了一只蒙古马,再次纵飞而去。
“澎!”
陈武强一把拉着插在鞑靼人身上的银枪,汹涌磅礴的力量狂甩而出,将十几个鞑靼人扫下了战马。
这一刻的陈武强似无敌的战神,这一刻的踏雪如神驹,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身后一名又一名大明铁骑死死的跟着在战场上横行无忌的战旗冲杀。
可突然间。
战旗倒地,所有的大明铁骑似失去了方向。
“六弟!”
陈武强双眼赤红,又调转马头杀了回来。
“二哥,接旗,别管我!”
陈武善见二哥回援,看着自己被戳的满身冒血的战马,甩手将自己手中的军旗扔向陈武强。
陈武强接过军旗,隔着重重敌骑,面色冷漠,挥泪而绝,只吼一声:“活着!”
“杀!”
陈武强调转马头,一手树旗,一手挑枪,再次杀了出去。
在战场上若兄弟被挑翻下马,救或不救?
不救!
为何不救?
受其所累,全军必陷于此!
这岂是为兄之道?
我为主将,如何能救一人而舍千万人!
好,记住,他日若我陷于马下,你不必顾我,率众冲杀而出。
这岂非不忠不孝?
战场无父子,身后皆兄弟,岂能困于一人。
“好!”
“杀!”
固原之上,陈武强如一尊神明在冲阵,一次次冲散克烈部众聚拢的兵马。
蒙元善骑,可在这里,并非神话无敌,被五千大明铁骑杀穿了一次又一次。
大战从晨曦现世至残阳西斜。
终于。
鞑靼人再也绷不住,开始了向着秦川逃窜而去。
一场空前的大胜彻响兰城。
李元如见神话的盯着陈武强,似曾追忆。
可就在秦川之上。
一场惨绝人寰的风暴再次掀起。
下了黑石山的冯明率军出川,准备伏击逃窜的克烈部骑兵。
可就在此时。
一支南下而来的骑兵偷袭兰州前卫的三千将士。
冯明血战而退,被董合部首领董合亦甘斩于马上,兰州前卫溃散遁山而去。
“老子早就说了,偷袭永泰镇已是大胜,当以劫掠秦川为主,王珍呢,蛊惑首领南下攻取兰城,如今大败而归,我克烈部元气大伤,王珍罪该万死。”
董合亦甘站在秦川一岭头上怒斥撒合亦部,阿勒吧等部首领。
“首领昨夜被偷袭而死,王珍也被一伙突然冒出来的人杀了,也死了。”
撒合亦部首领恳求道:“亦甘首领,如今我克烈部七万大军仅剩三万,溃逃无数,还请掩护我等撤退。”
董合亦甘很想当场把这几个首领给干掉,如果全部干掉,那么他就是克烈八部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首领。
可想一想还是算了,他想要当克烈部的大元帅,少不了这些首领的支持。
而且这次克烈部南下是他说动的,死了这么多人,若没有几个首领回去说明情况,还以为他董合亦甘勾结明庭,暗害克烈部首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