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寂的夜晚中,一辆马车行驶在长安的街道上,另有一壮汉骑马随行在侧!
马车内的蔡邕看着面前非要住自己府上,还要和自己同乘的车骑将军,一脸无奈!
“蔡大人,不知小姐身子可好?”周宁主动开口。
蔡邕叹道:“小女如今已是人人嫌弃的寡妇,她自己也不愿出门,整日在家中沉迷创作,日渐憔悴!”
周宁道:“是那卫仲道自己身子不好,这才连累小姐花样年华就成了寡妇。实不相瞒,在下很想纳小姐为妾,这才特地来趟长安。”
蔡邕道:“妾?”
周宁道:“在下倒是想娶小姐为妻,可小姐如今已是寡妇。何况在下已有正妻一,侧妻二,因此只能纳妾了。”
蔡邕道:“那为何非要住老夫府上?”
周宁道:“说来惭愧,在下想见小姐之心,急不可耐!”
蔡邕道:“将军倒是坦诚。当初我将她嫁去河东卫家,实在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说到底还是我害了自己的女儿,眼下除非她自己愿意,我便让她给将军做妾,但她若是不愿,我不会再逼她!”
周宁道:“理当如此,不知蔡大人可想离开长安?”
蔡邕闻言一愣,他恨自己的话很少为董卓采纳,早对堂弟蔡谷说过想东奔兖州和逃到山东地区的想法!
但蔡谷对他说他的容貌与普通人不同,若走在路上,定会看的人云集,想躲起来太难,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蔡邕叹道:“我相貌出众,走不掉的!”
周宁道:“怎么会走不掉?等我在长安做完几件事,就带文姬小姐回冀州生活,到时候蔡大人若愿意,自然一起离开!”
蔡邕意动,道:“愿意,我愿意离开!”
周宁想笑,点点头后便在轿中小憩,今日酒喝的有点多!
虽然度数不高,但还是有点晕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蔡邕见还在马车中小憩的周宁,没有吵醒他,自己先行下了车!
典韦得知主公睡在马车里,也没有去打扰,就护在马车边!
蔡府!
蔡邕绕过一处假山,路过一处花亭,来到了女儿蔡琰的屋外!
“琰儿,睡了吗?”蔡邕道。
只见一名美貌少女很快开门,道:“父亲回来了?请进屋说话!”
蔡邕进屋落座,看着给自己沏茶的女儿,道:“回来已月余,还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去吗?”
蔡琰低头道:“女儿已是寡妇,出去也是给父亲丢人,还不如在家中看书抚琴!”
蔡邕道:“何来丢人之说?已有将军上门想见女儿,只是他已有一正妻,两侧妻,只能纳女儿为妾......”
蔡琰道:“父亲,若是予人做妾,那与做寡妇又有何区别?”
蔡邕道:“总归有个依靠。董卓说他是这天底下最年轻的诸侯,还说他打跑了袁绍,打退了公孙瓒,雄踞冀州。为父看他尚无须髯,应不过一旬出头,与女儿确是良配!”
蔡琰美目一颤,道:“仲道自女儿入门后,身子不见好转,反倒急况愈下,每日咳血不止,不到一年就去了。卫家人皆认为女儿身带晦气,克死了夫君,那将军难道就不怕吗?”
蔡邕道:“应是不怕的,今日于马车中,他亲口对为父说,是那卫仲道身子不好,连累女儿花样年华就成了寡妇。还说他正是因为想纳女儿为妾,这才特地从冀州来长安。”
蔡琰潸然泪下,这是第一次有父亲之外的男子为自己说话,嫁给个病秧子,她心中的苦楚,又有何人可知?
两父女聊了片刻,这一刻,蔡琰勇敢的走出房间!
那守在马车旁的典韦,见蔡府中走出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道:“有何事?”
蔡琰道:“请问将军还在马车上吗?”
典韦道:“主公醉酒,正在小憩!”
“我可以上去看看他吗?”蔡琰问道。
典韦见他手无缚鸡之力,大喊道:“主公,你醒了吗?”
正在打盹儿的周宁瞬间清醒,道:“到地儿了?”
“有个姑娘,想上马车见主公!”典韦道。
周宁揉揉眼,道:“可是文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