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下,解除后顾之忧。
“这家伙除了哼哼,还是哼哼”。
珍景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捂嘴偷笑:“我……我还是头一次听见男的这么叫唤”。
陈安俊衣衫不整,捂着要害半蹲在地上,脸涨的发紫,挣扎着抓起水果盘上的小刀,恶狠狠的对着她。
“他肺部确实有毛病,我能听得出来,那就聊吧,我又是医生,两句话就吓的他不敢乱动了,还有你吃的那个药,复元生,我建议他试试”。
聊完复元生,又聊余量海,没想到堂堂一个研发中心的主任,所有药剂的最后调配都是由他亲手完成的,而且是独自在密室里完成的,甚至连最得力的女助手谢宜男也被拒之门外。
“我听原石的人说过,谢宜男对余量海的意见不小,从他的学生到助手,鞍前马后了四年,学到的都是一些皮毛,更别提晋升了”。
“她还是余量海的小蜜哪,这人,忒无情无义”。
陈安俊当时也很生气,说自己曾经找过谢宜男,想让她帮着查出复元生里的基因成分到底是什么,谢宜男尝试了各种方法,但余量海的手捂得太严,密不透风。
“你认为谢宜男跟余量海的失踪也有关系?”。
“同伙之一吧,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这姐弟俩谋害了,最有可能的是分脏不均,发生了争执,激情杀人”。
“分脏?”。
那么一小瓶怎么分,一人倒一点?。
再说要这东西干吗,是去动物园,还是上马戏团?
“猪头,钱呀”。
珍景见我发愣,格格的笑:“原石公司的高层接到过谢宜男的电话,说拿到了余量海的原基液,但因为和老师撕破了脸,只能选择离开”。
离开是离开,不能空手离开,她向公司索要了一笔巨款,双方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他们带着基因专家和检测员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人影,谢宜男从此失联了,直到三天后,尸体才在郊外的砖场被发现。
“陈安俊怎么说?”。
“他能告诉我吗?一直喊饿,这家伙在看守所里没少受罪,这不,从楼上看见老林饭店的招牌,上面有订餐电话,就叫我打了呗”。
招牌上的电话是我的手机号码,挺大个儿,隔着半条街都能看清楚。
不管怎么说,今天珍景受了惊吓,还好没动胎气,我心里暗暗发誓,再碰到那小子,非打出屎来。
送走了这位堪比警察的女医生,我迷瞪了会儿,凌晨四点半,女孩们就来了,叽叽喳喳的把行李堆进车里,催促我快点出发,高文隔着车窗,把他的手机扔给我,转达了领导的祝福。
“娟子说,给你救命用的,还指望你回来修房子哪”。
“你也得活着,保重身体”。
上了高速,陶木春让我开,她脸色不太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车前窗渐渐洒满了一层阳光,天高云阔,两旁的树木倒向身后,有种逃离城市的感觉。
“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嗯”。
苏欣晨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人生》,这女孩话不多,举止端庄,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你希望你人生是什么样的?”。
“没想过,还不到想的时候,想了也白想”。
“我看你是害怕”。
“怕什么?”。
“无功而返”。
她摇摇头:“我哥说,什么事都有三种结果,好与坏,或者不好也不坏,当你决定去做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交给命运吧”。
“乐观点,没准一到那儿就把事情解决了呢”。
“我不悲观,找到你们之前,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现在才发现不是”。
“你是指小妹?”。
“……就算是吧”。
她欲言又止。
吃过午饭,轮到我休息,我拿出手机,发信息给苏欣晨。
“聊聊小妹吧”。
过了会儿,她回了一条:“我还是觉得让春亲口对你说比较好”。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帮她,不能让她一个人扛”。
“其实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没人会怪你”。
“我们是朋友”。
“好吧”。
事情得从小妹逃回来的那天说起。
那天我走了以后,女孩们查了很久,也没查到明言的身份姓名,晚上凑合吃了点东西,便早早的上床睡觉,到了后半夜,不知从哪儿飘来一股甜腻的香味,小妹的身体突然弓起,喉咙里嗬嗬作响,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陶木春不得不从后面抱着她,防止她弄伤自己,苏欣晨也开始有了反应,强忍着恶心,抓紧那双滚烫的手,眼看着尖牙和利爪变长,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脏象挂了档似的越跳越快。
“好了吗?马上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