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眼球也仿佛要跳出来一般,突突的疼。
沈安动了动手臂,此刻恨不得环住头,把脑袋埋进土里,来缓解这种痛苦。
宿醉害人。
可是,她好像,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我手呢!?
一下子从浑噩中惊醒过来,冷汗瞬间遍布了沈安的全身,项背却热流涌动,眼前也清明起来。
将所有感受都抛在脑后,她全心看向自己的身体。
还好,她的手还在,只是被反剪在身后,时间太长,压麻了。
然而,看到眼前人,再看看自己的处境。
沈安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因为没在车祸中丧生而庆幸,还是为落入另一个无边囚笼而悲哀。
“醒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柳风月就坐在床头,也不知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惊魂未定的沈安长呼一口气,皱着眉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算了,她是真不想问,浪费口水。
为什么会在这里,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柳风月紧捏着她,将沈安拉到眼前。
被捆缚的双手下意识动了动,却无法做出任何支撑,她的整个上半身全靠柳风月那一只手支撑着。
很快,脸就憋红了一片,双唇微张间呼吸破碎。
“回答我。”
“放开……”
又不是眼瞎,她都睁眼了,不是醒了难道是诈尸吗?为什么非得问这种蠢问题。
眼看着她的不耐烦,柳风月的手逐渐收紧,喉咙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泛红的脸逐渐变为青紫。
沈安没有挣扎。
不久前车辆横冲直撞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眼前,第一次面对死亡时那种恐惧无与伦比,以至于她现在已然不怎么害怕了。
而且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是觉得,柳风月不会杀她。
就像丢弃破布娃娃般,柳风月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大口混乱的喘息间,沈安还没从那层叠的晕眩里回过神,头皮突然一紧。
柳风月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强迫她抬头看他。
刺痛让沈安紧紧拧着眉头,生理性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始终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来。
朦胧间,他的脸上,是嘲讽的笑意。
“你倒是不怕死。”
“你真是个疯子,放开我!”
许是看出她的痛苦,柳风月换了个动作,捏住喉咙将她翻身按在了床上。
在沈安恐惧又警惕的目光里,他却收回了手,双臂将她牢牢箍在身体投下的阴影里。
“你要干嘛?”
她的颤抖让男人笑了笑,语气轻佻。
“放心,还不想干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小东西。这么久没见,现在,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指穿过她脖颈上一直带着的那条形状奇怪的项链,指节轻轻回勾。
沈安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子被捏紧。
“别紧张啊,看你这副模样,已经知道知道它的秘密了吗?”
什么?
沈安拧紧眉头,这根项链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亲手为她戴上的那天,也是沈安跟母亲见到的最后一面。
“你知道什么?”
她试着问道,在她眼前,柳风月的指节用力按了下去。
一声脆响后,那个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项坠像怀表一样被打开,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她忙偏头去看那是什么,下颌却被牢牢制住,双手也没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