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展台,你既然说,那首出现在明月酒楼中的诗是博玉兄写的,并且还有证据,那你不妨将那证据公之于众,让我等来评判一二,看看那首诗究竟是不是博玉兄所写。”人群中,有人如此开口提议道。
只是,对于此人的提议,在场众人应者寥寥。
能够以诗上楼的才子,又有几个是易与之辈?
他们很快就从先前那人的评判提议中,察觉到了不妙的意味。
先不管那首出现在明月酒楼中的诗,究竟是不是周博玉所写,即便不是他写的,难道,他们还敢当面说出,这首诗其实不是周博玉写的?
要知道,周博玉,可是金陵知府的侄子啊——虽说是远房的,但再远房他也是金陵知府的侄子啊!
更何况,听说那位金陵知府,平日里也蛮喜欢这位远房侄子的,若是他们今日在此得罪了此人……都不用周博玉知会金陵知府,有的是想要捧金陵知府臭脚的人跳出来为难他们!
好在,此地有彦师在!
他们不敢对周博玉质疑什么,但彦师可不会给他周博玉乃至于是其身后的金陵知府面子。
这一刻,在场众人,无不生出了对苏瑾轩的感激之情来——依照彦师的身份和性情,即便成为了望月楼的供奉,他也鲜少掺和到诗会中来,今日若不是因为有苏瑾轩之诗,引来了彦师,恐怕,他们还真不好应对今日之事!
果不其然。
彦师望着吴展台,声音平静但却不容置疑的说着道:“你既然说这首诗是周博玉写的,那你不妨拿出你所掌握的证据来,若是这首诗果真是周博玉所写,那我自然会与之证明,但若让我发现你们弄虚作假,强占他人之诗,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微微一顿后,彦师给了其最后的提醒:“你……想好了再说!”
听得彦师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吴展台的心中有些犹豫,但是,当他眼角的余光接触到周博玉那副不容置疑的神情时,他终究是做出了在他自己看来最为正确的选择!
周博玉可是答应过他了,若是他今日帮其所忙,那么父亲那边的危机,周博玉会在金陵知府面前为之美言几句……
“回禀彦师,我的确是确定,明月酒楼的那首诗,就是博玉兄所写,至于佐证的话……其中之一便是,博玉兄其妻子有一妹妹,与昨日出现在明月酒楼中的那位女子年岁相仿,并且,据我所知,中秋那夜,博玉兄也的确为其小姨子写了首诗,和昨日出现在明月酒楼中的那名女子所说极为相似,所以,我先前才会说,那首出现在明月酒楼中的诗,乃是博玉兄所写!”吴展台十分恭敬的朝着彦师解释道。
只不过,对于其所谓的佐证,彦师的神情却是并未露出任何的异样之色来。
“不够!”彦师语气冷漠的说着道,“你所说的这个佐证,只能证明,周博玉与那首中秋之诗的作者做了相同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所说的同样经历,就一定为真,也有可能是你的编造之言,所以,我还需要其它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