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种坏到骨子里的坏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多的，所以陈迹后面又去问了一下钟曼曼，想从它那里获得人理的帮助。

现在钟曼曼还没有回复，陈迹也不知道人理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果人理能帮忙，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就像这次的挖眼杀人魔事件，陈迹在人理的指引下，都能将他从茫茫人海之中给揪出来，那其他隐藏在水面下的反意义，还不是如待宰的羔羊一样，全部都是砧板上的肉。

陈迹觉得人理应该是会帮忙的才对，毕竟自己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人理，祂都挂出反意义这种悬赏机制了，没道理不帮自己一把。

“说起来，钟曼曼和人理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化身？代行者？还是使徒？”

现在回想起来，陈迹仍旧觉得这件事有些魔幻，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刚开始，陈迹从钟曼曼口中听到那些分析时，他就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后面钟曼曼越说越离谱，什么天罚气运，什么剥夺生而为人的意义，这让他很难不联想到之前出现过的人理，而且人理还窥探过钟曼曼的内心，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自己要找那个挖眼杀人魔，刚好钟曼曼就有一个朋友研究这件事？然后这个朋友还什么都知道，连有些本质上的东西也一清二楚。

陈迹从挖眼杀人魔事件开始，便开始怀疑钟曼曼那个朋友就是人理，后面他又去找钟曼曼聊了两句，发现钟曼曼对那个所谓朋友的情况根本说不上来，这让他想起钟曼曼被选择性遗忘了祂视线的事情。

将这几件事情串联起来，陈迹便明白了，钟曼曼肯定和人理产生了联系。

只不过这种联系可能是单方面的，钟曼曼并不清楚这件事，陈迹可以看得出来，钟曼曼并没有说谎，她真的以为自己有个朋友，并且还为自己无法找到那个朋友而感到抱歉，其实是她的记忆被篡改了。

陈迹感觉这种事情很可怕，人的记忆居然能被如此轻易的篡改，并且当事人还毫无知觉。

这就是人理啊，钟曼曼对祂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陈迹不知道，也不是那么想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比较好，知道得太多容易惹上麻烦。

当然，陈迹目前跟人理并没有任何理念分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是站人理这边的，有钟曼曼这样的传话筒存在，他还要轻松许多，不用乱猜人理的底线，有事情直接问就行了。

想当初陈迹就差点踩到人理的红线，一个是修改人类身上的意义值，另一个就是想绑架人类去真实空间。

人理不是那么好接触的，如果陈迹能早点有这种与人理搭得上话的天线，哪里需要这样以身犯险。

然而，即便钟曼曼的存在，对陈迹来说只有好处，可他心里仍有些愧疚。

钟曼曼身上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预料，陈迹也没有能力阻止，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人理不会彻底取代钟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