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他们。”随军奴隶支支吾吾,想把士兵吵闹的话题说出来,却又表现出害怕利米乌斯打骂他的样子。
利米乌斯被吵醒已经很生气了,又感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心里更加急躁并且充满怨气,现在看到随军奴隶半天不说出个完整的话,不由得朝他怒吼道:“快点给老子说!不然我就要赏你几鞭子了!”
“外面的士兵在讨论大人昨天和百夫长卢卡斯战斗的话题。”被利米乌斯大发雷霆样子吓了一跳的随军奴隶故意省略了士兵详细谈论的内容。
利米乌斯一听奴隶的话,心里一惊,突然感到昨天自己好像遗漏了关键的事情,怒气都消了几分。利米乌斯昨天被送到军团医护处接受包扎治疗后,就和巴库鲁斯第一时间赶到第一百夫长克拉库斯的营房里,打算寻求他的支持,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派人探知一下士兵看完战斗后会产生什么想法。
现在利米乌斯心中已经产生了糟糕的感觉,连忙挣扎着继续向面带尴尬的奴隶询问道:“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对我还有巴库鲁斯表现出不满?”
“呃,这,嗯。”随军奴隶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不敢让百夫长听到。但在利米乌斯再次要将怒火泼向他的时候,奴隶还是把实情吞吞吐吐地讲了出来:“外面的士兵都在夸百夫长卢卡斯昨天战斗中勇猛非常,还在说大人和巴库鲁斯百夫长是个废,呃,是失败者,二打一都打不过,丢了百人队的脸!”
“混账东西,他们反了天了!”利米乌斯哪里还听不出奴隶表达的意思,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只见他咬牙望着营房外挣扎着身体想起身,仿佛就要立马冲出去狠狠地教训这些不知尊卑的士兵。已经气炸了的利米乌斯不忘大声吩咐奴隶:“快扶我起来,我今天要狠狠地教训这群乱嚼舌头的混账士兵,我要把他们今天的训练翻倍,不,要三倍四倍训练他们!要让他们知道百人队是谁在做主!快!”
奴隶听到利米乌斯的命令后,马上上前想扶着利米乌斯的手臂给他一个借力。“啊!疼疼疼!这个地方不能碰,你赶紧换个地方扶我!”利米乌斯刚被奴隶抓住手臂想扶起来的时候,就感到一股更加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达到自己脑海里,不禁大叫起来,命令奴隶换个方法。
然而不管随军奴隶怎么用双手在利米乌斯的身体上为他寻找支撑点,利米乌斯的第一反应总是“啊!疼疼疼!”。所以尝试了将近十分钟,利米乌斯还是无法在奴隶的帮助下下床。
“算了,今天我就不去现场盯着士兵训练了,你去把副百夫长叫来,就说我有新的训练命令要下达给他!”感受到疼痛感不断袭来,利米乌斯最终还是认命了,他喘着粗气重新躺好,对同样大汗淋漓的随军奴隶吩咐道。
还在吃早饭的利米乌斯的副百夫长接到随军奴隶的通知,心里开始纳闷起来,猜想道:“平时百夫长利米乌斯就不常来关注百人队士兵的训练情况,都是我在负责,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指导训练了?难道会是昨天被百夫长卢卡斯击败后开始知耻而后勇了吗?”
等副百夫长放下手中的食物,急匆匆地来到利米乌斯的床头前,看着一脸不快的利米乌斯下达今天的训练要求后,他才明白缘由,平时心中隐藏的对利米乌斯的鄙视之情更加明显了。尽管副百夫长对利米乌斯的加倍训练很抵触,但百夫长的命令他是无法违背的,他也只能将命令带到百人队里,至于士兵们是否遵循百夫长利米乌斯的训练命令,那就不得而知,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副百夫长能控制得了的。
同一时间不同营房,遭受卢卡斯两次重点关照的巴库鲁斯则更惨。只见同样躺在床上的他紧闭双眼面带痛苦,早上醒来就开始就因为疼痛不停地从嘴里发出呻吟声,受伤的小腿还时不时地抽搐几下,性格火爆的他不忘在喘息间发出对卢卡斯的咒骂。
在弄明白营房外士兵的吵闹后,巴库鲁斯同样向他的百人队下达训练翻倍这冲昏头脑的命令,只能说不愧是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这两个只能躺在床上咒骂的百夫长,为他们快燃烧殆尽的职业生涯,再添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