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感受着身体内逐渐回归的力量,神色期待,他几乎是一瞬之间便将血液的流失和力量回归联系到一起。
随着那伤口渗出越来越多的鲜血,阿兰的力量就越接近正常水准。现在,他已经能勉强将自己的大剑凝聚出来了。
只是,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力量也停止了回归。
看向那被侵蚀出一个小洞的铁门,阿兰并不心急,而是先给三月七和白松明讲解了其中的缘由。
“居然是这样,但我们的表现明显和那些魔阴身不同,他们产生的银杏叶并不会这样。”听完阿兰的解释后,三月七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们会产生这样的异变。
首先排除运气,三人一致异变,如果真有这种运气,只怕他们就不会栽在这里了。
随着排除的越多,三月七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她想起了曾经喝过的一瓶水。
那好像是一个人送她的,而且,包括停云在内的四人,全都喝过。只不过三月七和停云并没有喝完,一想到这,三月七就更加肯定。
因为一口气喝完的阿兰和白松明,在发作之时明显更为严重。只是三月七虽然想到了可能的缘由,但她无论如何也记不起那人的名字。那片记忆就像是被人藏了起来,或者抽离了出去。
“呼……阿兰,下一个让我来。我能用六相冰帮你们处理伤口。”放下开始杂乱的思绪,三月七深吸口气看向阿兰,同时伸出自己洁白的手腕。
阿兰没有犹豫,三月七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刀光一闪,手腕上便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线。
连忙跑到铁门面前,三月七紧咬牙关,左手用力的扒开手腕上的伤口。
鲜血顿时泼洒而出,那铁门上的银杏叶宛如华丽的嫁衣蔓延开来,又在展现其美丽之后迅速的陨灭,化作一滩橙黄液体侵蚀着铁门。
三月七能感受到力量回归了大半,但失血的恍惚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靠在墙上,三月七脸色苍白的用六相冰封住伤口。铁门已经被侵蚀了一小半,只需要再来一次,就能出现一个洞口让他们钻出去。
“我来!”白松明一撸袖口,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表情。阿兰也不管其他,沉默着就是一刀。
“呼呼呼……”白松明疼的呲牙咧嘴,不停表演着颜艺,三月七轻笑一声,她能看出白松明的想法。
“谢谢你。”此刻已经不再需要更多的鲜血了,三月七用六相冰为白松明止住了伤势,队伍里最矮的阿兰则是先钻了出去。
看着面前一连串的牢房,阿兰有心无力。这铁门他虽然能强行打破,但必定会引来绿芙蓉他们。要知道这可是在药王秘传的老巢,就算三人再勇猛,也抵不住源源不断的增援。
简单看了眼里面关押的人,无不是头生两角的持明族。他们面黄肌瘦,全都虚弱的卧倒在铺,无休止的抽髓让他们如处地狱。
还有些房间,是空的。
无奈的摇摇头,阿兰只能在心中为他们祈祷。毕竟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能不能保全自身都还是个疑问。
那传来方法的人给出了希望,但希望却又伴随着紧密的绝望。想要力量回归的越多,就必须放血。但血放的多了,只会提前步入死亡。
“走吧阿兰。”三月七拍了拍阿兰的肩膀,坚定的信念从那双明亮眼睛中传给了面前的青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