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来到贾元春的房间后,这心里头也总算安稳了下来。
就在刚刚,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突发情形的准备。
即便威远侯曹铮强要了自己,自己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毕竟,即便自己反抗,那也只是徒劳而已。
不过,此时的境况跟自己想象的却有些不一样。
这让自己心安的同时,王熙凤能够感觉得到,其实自己的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之感。
但这种失落的情绪,很快便被她给驱赶走了。
在她看来,发乎情,止乎礼,这样的威远侯才是真正的男人。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一个女人去真心托付一辈子。
躺在元春的旁边,王熙凤第一次如此的羡慕自己的这个姑子。
虽说进宫的那些年,肯定在里面受了些规矩,吃了些苦头。
不过,蒙老太妃赐婚之后,肯定过得非常的幸福。
从刚刚进门时,对方不由分说就将威远侯拽进房里可以看出来,元春是打心眼里爱这个男人的。
想着这些,再联想到自己的丈夫贾琏,王熙凤的心中再度涌起深深的哀伤。
她不知道如何去打破这个困局,这似乎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丈夫贾琏,仅凭她自己是肯定改变不了的。
而自己的脾气,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类型。
王熙凤辗转反侧了半晌,始终难以入眠。
而这样的情形下,睡在她身边的贾元春自然也无法安睡。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嫂子心里头有烦心事,元春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嫂子王熙凤道:“嫂子,我看你翻来覆去的,是有什么心事吗?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说出来。”
王熙凤一听这话,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她本不想跟自己这个姑子元春说什么的,毕竟,自己之前跟她也没什么交集。
她进宫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嫁到贾家来。
即便后来她被老太妃赐了婚,自己也几乎没跟对方有什么待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
然而,当王熙凤一想到之前威远侯曹铮的那句憋久了容易憋出病来的话后,最终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王熙凤轻轻叹了口气,随即缓缓开口道:“我睡不着,还不是因为你那兄长贾琏,每日里除了花天酒地还是花天酒地,就在今儿个,居然不知道从哪个狐媚子那里把人家擦那骚毛的汗巾子都给带回来了,不仅如此,还说要休了我,娶那狐媚子进门,你说气不气人?”
贾元春听罢这番话,伸手搂住嫂子王熙凤的肩膀道:“男人嘛,哪个不喜欢尝个新鲜,喝点儿花酒也算正常,不过,那也看跟谁,若是那些烟花柳巷最好还是别去的好,那地方太脏,我估摸着是我那兄长每日里没什么事做,所以才沉迷于这些声色犬马之事当中。”
王熙凤一听这话,颇为赞同的道:“可不是嘛,他整天就没个正事,当初读书就不是那块料,入行伍的话又没有威远侯那般过人的本事,所以说,每天除了喝花酒,勾搭那些个出来卖的狐狸精,就没有别的事可干了。”
贾元春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沉默了数息,她再度开口道:“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若是能为他寻个正经差事,估计他也就会收敛些了。”
王熙凤听到这里,心思瞬间便活络了起来。
若是真能那样,有个差事拘束着,估摸着他也就能收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