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怎么通过韩建的城防呢?
“把门关上,把桌案、龙床全部推过去,先堵住他们。”李晔命令侍女道。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能拖一会是一会。
……
城外。
战斗过程没什么好描述的。一边倒,韩建没费力气,也不需要太多指挥。
五千神策军被镇国军轻松全部制服,甚至于双方没什么损伤,可称是全部活捉、俘虏。
神策军拿着朝廷最多的钱,用着中央最好的装备。只要不打仗,他们看起来旗帜鲜明,确实很有一副样子。
然而一打起来,原形毕露。根本没打过仗的花架子,怎么能碰得过饿狼一样的藩镇正规军呢?
更何况,一向作威作福的神策军根本没想到地方的部队敢向他们动手。
不是人人都喜欢搞绥靖。以前的藩镇是给朝廷脸面,所以让神策军还以为自己是朝廷军队的最上层。
韩建对于神策军在华州烧杀抢掠早就很不满意了。现在还想到处抓人,是把华州当成长安了吗?
人贵有自知。在这世道,最活不长久的人,就是愚蠢的人。
两个军校一左一右,把神策军左右中尉刘季述、王仲先押到了韩建面前。
韩建俯视着这两人。
昔日,他们还高高在上,在自己面前装大。现在,只要愿意,他们立刻就是阶下囚。
“我让你们把中尉请到军中,你们怎么把二位内相绑过来了?”韩建假意惊讶地说,“内相是万金之躯,这怎么折受得了呢?”
刘季述咬着牙,脸上浓浓的怨毒之色:“韩建,你若是识相,赶紧放了咱家。今日之事,咱家权当是两军误会!”
见到刘季述还是这样桀骜,韩建露出一丝轻蔑笑意:“那就不用给二位内相松绑了,这样跟我一起去见圣上,岂不妙哉!”
刘季述直接开始咒骂韩建如何忘恩负义,诡薄无形。
韩建一挥手,让士兵把他们拉下去,就当刘季述是在狂犬吠日。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飞奔至韩建的帅案前:
“禀报相国,华州行宫…事变了!”
韩建看着这个小兵,他认出了这是派去看管天子的士兵。
“不急,慢慢说。”
“天子禁军突然发难,把弟兄们控制住了。是小的眼尖跑得快,得以逃脱。逃出来后,小的看到了翼王。翼王让我赶快向相国报告,他立刻率人赶往行宫。”
韩建陷入了疑惑。神策军内外同时发难,这是在做什么?
韩建首先觉得李晔不是很安分。难道是李晔号令禁军,欲效仿三国曹髦讨伐司马昭之故事?
或者是刘季述觉得能打赢自己,然后同时控制住天子,内外皆定?这未免太过愚蠢了?
解答疑惑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刻行动起来。
“立即典数三千骑兵,立刻跟我进发行宫。把那两个东西也绑在马上,带到行宫里去。”韩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