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是如此结局。
事实上,不只是符昭愿,除了何大勇等人外,谁都不知道柴棕的准备。
包括那位韩德立,还有一直未曾露面的景王耶律贤。
符昭愿不是傻子,更不是迂腐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做到鸿胪寺少卿的位置。
符昭愿连忙道:“来人啊,护送诸位契丹武士入住驿管,不得有丝毫差池。”
鸿胪寺胥吏,连忙招呼民夫找来板车,至于马车和轿子,哪有这么多?
就这样一名名契丹武士,被抬上板车,至于弓箭,当然要替他们保存起来。
鸿胪寺的做法没错,所有契丹武士醉酒,若是手持弓箭,出了事谁能担待?
更何况,仅凭韩德立,还有剩下的那几名辽国官员,他们又能怎么样?
韩德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一脸的无可奈何,最终只得顺其自然。
对于他们一行人的安全,韩德立倒是不担心,大秦人比他们自己更紧张。
韩德立就在想,若是他是江南各国的君臣,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安置好辽国使者,符昭愿刚要招呼柴棕,哪里还有柴棕的影子?
而此时,李宏刚刚踏入皇宫,正在紫宸殿外,等待皇帝的召见。
而此时,皇宫外,李家的奴仆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家老爷要入宫请罪,并且把主要责任推到柴棕和符昭愿身上。
这件事发展的太快,李宏刚刚踏入皇宫,十七冶自己发生了大反转。
没有得到消息的李宏,还在盘算着请罪的说辞,还敢语气要怎么样才显得诚恳?
这可是一个大学问,李宏自认为在宦海中沉浮数十载,才堪堪入门而已。
“宣,鸿胪寺少卿李宏觐见!”
李宏连忙收拾心情,神色已经换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悲苦之色,好似受了大委屈一般。
“微臣参见陛下!”
李宏不敢抬头,却早已发现,大殿之上人数不少,而且全是大佬。
新任枢密使晋王,还有三司使吕庆余,以及参知政事贺章。
可以这么说,除了宰相赵普之外,正是这些人决定秦国的国家大事。
李宏很疑惑,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这样的情况,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诸位宰辅讨论的事与他有关。
而与李宏有关,却又属于国家大事的,只有辽国使者入京这么一件事。
果不其然,李宏刚刚见完礼,参知政事贺章立马问道。
“李宏,你不在驿管接待辽国使者,入宫所谓何事?”
新入内阁的人中,吕庆余为人老成持重,而贺章则显得锋芒毕露。
从此人所言所行看来,完全没有将赵普放在眼里,而且将其批判的一无是处。
而,秦皇对此不发一语,以至于许多人都认为,贺章正是秦皇培养的赵普接班人。
李宏自然听说过这些,他也知道贺章跋扈,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按理来说,大臣入宫觐见,无论所为何事,能够询问的也只有皇帝一人。
可是,如今贺章竟然公然无视皇帝,这未免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