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棕继续问道:“你看那些勋贵乱了没有?”
何大勇回想起,刚才呼啸而过的那些纨绔子弟,只能摇摇头说道。
“没有。”
“那不就行了,朝廷没乱,勋贵没乱,百姓也没乱,那就没有大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你这就这么肯定,东京城不会乱?”
“我肯定。”
......
听到柴棕信誓旦旦的话,再加上他那幅轻松写意的心态,不由得让人相信了三分。
何大勇自然不希望大秦发生内乱,值此外患内忧之际,实在乱不得。
“难道你早知道?”
柴棕笑道:“嗯,还不算傻,总算明白过来了。”
何大勇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么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赵普?”
柴棕可笑一声,说道:“他可是堂堂宰相,我这小身板,可没这个本事。”
“难道是陛......可是当年,赵普......”
柴棕道:“时间是解药,也是毒药,他可以抹平伤痕,同样可以刺伤敌我。
赵普想要做事,就不得不掌握更大的全力,否则有的是人掣肘于他。
可是,权力太大,感到威胁的不仅仅是和他对立的大臣,还有皇上。
皇权不能受到威胁,咱们这位陛下可是过来人,他知道该怎么办。”
柴棕的话有点嘲讽,不过,如今的何大勇心思不在这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大勇叹息一声,说道:“大军已然确定明年征讨荆南,朝廷如果不安稳,如何保证大军出征?”
柴棕说道:“就是为了大军出征有一个安稳的后方,这次的的整顿才这般迅捷狂暴。”
何大勇一脸叹息的说道:“可惜了赵相,他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听到这话,柴棕忍不住大笑起来,惹得何大勇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有什么好笑的?”
柴棕道:“人家堂堂宰相,用得着你来可惜。”
“可是,赵相如今不是已然赋闲?”
柴棕道:“这正是人家的聪明之处,如今内阁迎来大洗,这个时候,避嫌才是最好的态度。
这样既可以表面他的忠心,同时,也让陛下不好过于下狠手。”
想了想,柴棕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事还是有点不对劲。
以他赵普的政治敏锐,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或许他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对于这样的猜测,何大勇却是嗤之以鼻,谁会故意犯错,找不自在?
柴棕也没有解释,之所以和何大勇说这么,就是为了找个人说说话。
不会犯错的,只有圣人和皇帝,臣子若是不犯点错,皇帝哪有机会教育臣下?
当然,这样的话却不能随便说,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会如何大小报告。
不过,柴棕可以确定,如今的赵普,依旧稳如泰山,不可能赋闲太久。
看着何大勇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柴棕忍不住劝道。
“老何,你这人就适合冲锋陷阵,至于这些尔虞我诈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反正你也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