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柴棕自然不会没事找事,不要有任何牵扯才是最好的。
可是......
如果柴棕真的这样想,心中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还要权衡利弊得失。
魏国公主在柴棕的记忆中,或者说,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
柴棕笑道:“母后,我的命运由不得自己做主,魏国的命运也不掌握在她手中。”
这个道理,深处宫禁的周太后岂能不明白,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
一个是自己的孩儿,一个是让人心疼的女孩儿,她曾无数次幻想这对璧人能够走到一起。
“要不,我去求求太后?”
母后所说的太后,自然是秦皇的母亲,也就只有她,才能让秦皇改变心意。
柴棕笑道:“算了母后,我们母子二人,没那么重要,人家也未必会看在眼里。
命运被别人握在手中,自己就没有了说话的权利,只能任由安排。”
柴棕这话已经是在表明心迹,听到此话,周太后蓦然一惊。
这话的意思,周太后岂会不明白?
她连忙看向四周,才发现四周的太监宫女全都没有在意。
也对,一对母子在闲话家常,有什么好关注的,不如乘机休息一下。
而且,柴棕的话说的极为隐晦,就算听到了,也有回旋的余地。
周太后小心问道:“你确定了?”
柴棕小声道:“孩儿的结局已然注定,不过是早晚的事,蝼蚁尚且偷生,我也打算拼一次。”
柴棕这次来,除了探视母后,同时也是为了表明心迹,希望到时候母后能配合。
逃出东京城不算难,可是要救出母亲才是真的难,至于逃出秦国,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周太后非但没有为柴棕的决定感到忧心,反而有点得意。
他们一家人曾是世上最尊贵的人,柴棕的父亲,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王者。
所谓将门虎子,只有这样的柴棕才算是不可一世的柴荣之子。
前些年,唯唯诺诺,几乎是乞求一般苟活着的柴棕,让她怜惜,更让她心痛。
如今,看到柴棕有这份胆气,周太后在忧心的同时,也感觉倒一丝欣慰。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集合体,既不希望柴棕受到伤害,有希望柴棕成为一个盖世英雄。
周太后很快下定决心,说道:“棕儿,你尽管去做便是,只要你没事,母后也就不会有事。
母后不过是一介女流,还不至于让人忌惮,而且我也有这个太后作为护身符,只要你没事,我们总有相见之日。”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能多说,也不能细说。
柴棕岂会不明白,要将母亲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宫,难如登天。
不愿再说这些伤心事,柴棕开始和母亲说,他在宫外的生意。
从说书的话本,说的拆家的烧刀子烈酒生意,似乎周太后对一切都感兴趣。
尤其是听到烧刀子这个名字时,周太后眉头都皱了起来,说道。
“什么烧刀子,这样的名字,也亏你取得出来。”
柴棕笑道:“现在要改已经完了,这可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的。”
周太后淡淡一笑,心中却在窃想,这位皇帝陛下到底是谁?
周太后对烈酒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话本,她觉得很有意思。
“可惜,否则真该到我儿的春风阁里听听书,喝喝茶。”
对此,柴棕早有准备,将准备好的话本从侍卫手中拿过来。
一本三国演义,还有一本新鲜出炉的白蛇传,或许能够让母后枯燥的生活多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