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猛的一拍桌子,“你们还知道有罪啊!”
“他们三个还年轻,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你定国公也不懂事呢?”
“你看看你,头发胡子都白了,还动手打架呢,中山王当年恐怕都没有你这般神勇吧。”
徐希重重的叩首,“臣罪该万死。”
薛濂一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
“地上凉,都别跪着了,起来吧。”然后朱由检看了一眼薛濂,“阳武侯,你没事,该躺着就躺着。”
“谢陛下。”
朱由检来到书案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四人,“都说说吧,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定国公徐希拱手道,“此事都赖他田尔耕。”
“田尔耕这个人,原本就是魏忠贤的走狗,魏忠贤倒台了他不夹起尾巴来做人也就罢了,现如今居然还敢招摇过市,带着人,公然到我定国公府名下的爱莲居敲诈勒索,臣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到最后,实在是被逼无奈,这才动起手来。”
“爱莲居,听名字倒是挺文雅的,是卖古玩字画的吗?”
朱由检其实知道这爱莲居做的是什么生意,因为之前他早就让李若琏把京城调查了个遍。
“这个,这个。”徐希低下了头,刚想开口呢。
田尔耕一看,机会来了,“陛下,这爱莲居是个妓院。”
“什么,妓院!”
朱由检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就朝着徐希的脚下砸去。
徐希吓得一哆嗦,因为朱由检扔的茶杯也不是奔着他来的,所以他也没受伤。
可是,薛濂就不一样了,他正在地上躺着呢,结果平白无故就被茶杯的碎渣子溅了一脸,火辣辣的。
王承恩见状,马上又端过来一杯茶,“万岁爷,您消消气。”
“堂堂的一个国公,居然做这种下三滥的生意,你让朕怎么消气。”
说着,朱由检接过茶杯,又朝着徐希的脚下砸去。
这次是刚端上来的,茶杯里的水是满的,可怜阳武侯薛濂,不光被碎碴子溅了一脸,茶杯里的热水,也弄他脸上不少。
薛濂心里这个气啊,一个劲的腹诽王承恩,你个死太监,你这辈子当太监,下辈子还没儿子,就算是有儿子也不是自己的。
可是,薛濂很快就傻眼了,因为王承恩又将一杯热茶递给了朱由检。
薛濂这回学聪明了,知道事情不好,把头扭过去了。
可是,这次朱由检接过茶杯直接喝起了茶,没有再扔。
而定国公徐希呢,他和薛濂一样,以为朱由检还得再扔茶杯呢,提前就准备往后稍一稍。
结果,徐希岁数大了,腿脚不太灵活了,再加上一地的碎茶杯碴子,徐希一个没站稳,身子直直的向后仰了过去。
薛濂因为提前把头扭过去了,没看到徐希躺下,也没个防备,他这会正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呢,突然,他就感觉到了一个黑影,紧接着徐希直接躺在了薛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