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隐约看到了。

这条黑丝从行人的头顶一直延伸向天空，直至看不到尽头，像是有双覆盖莫托市的大手垂下无数丝线，控制着人们行动。

“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会长？”弗兰迪稍加琢磨，决定再调查看看。

他走进一家正在营业的汉堡店。

“罗莉，我饿死了，赶紧给我来个汉堡套餐。”

弗兰迪熟练地走到柜台前，点了五人份的汉堡套餐，这段时间他的食量越来越大了。

“又是你啊，你怎么天天来吃汉堡，是不是窥视本小姐的美貌？”

“切，你想什么呢，我有自己的爱人。”弗兰迪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可没这个意思。

罗莉甩了甩金黄色的头发，说笑着看了一眼弗兰迪。

在她眼里，弗兰迪是个不务正业的游民，跟街上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不过对方每隔几天都会来买汉堡，所以两人渐渐也就认识了，双方还加了联系方式，弗兰迪经常会问她一些莫托市的事情，因为两人都是英伦国人的原因，她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对方。

“这次你又要问什么？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低俗，我真的只是来买汉堡的而已。”

弗兰迪单手撑在柜台前，视线打量着汉堡店的每一位顾客。

这里面有三个人头上顶着黑线。

即使进到室内，黑线依然不受影响的穿过建筑与他们连在一起。

“希望如此吧！”

罗莉将五人份的汉堡推到弗兰迪面前：“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胃，这么能吃。”

“嘿嘿，我消化比较好。”弗兰迪接过盘子，看似无意的问道：“你身边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或者说遇见奇怪的顾客？”

“天呐，我就知道。”

罗莉翻了个白眼，仔细想了想：“最近我接待顾客的时候，发现有些顾客行为举止有点不正常，这算不算？”

“说来听听。”弗兰迪眼睛猛的一亮。

“我正在上班呢！如果你有这个空闲就等到我下班吧。”

罗莉将弗兰迪推开，示意他不要影响后面的人。

他们家汉堡店虽然不好吃，但每天客流量还是非常大的，这归功于德联邦本身就没什么美味的食物。

在莫托市，生意最好的快餐除了华人街区的煎饼果子，其次就是她这家汉堡店了。

时间快速流逝，秋冬季节天黑的比较早，汉堡店里人慢慢变少。

罗莉去收拾客人吃剩下的盘子，碰巧发现弗兰迪坐在角落里，竟然一直在等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就不能在电话里说吗？”罗莉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真不好意思罗莉小姐，我爱人不喜欢我晚上跟其他女人打电话。”弗兰迪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有些害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