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是让我来保护他的。”
盖聂闻言终是有所动作,他缓缓放下双手,看着嬴宴臣神色间颇为有些复杂。
“保护他?!你什么意思?!”
张良一愣,脸色陡然铁青了起来,看来今晚想要保命唯有突出重围了。
唰!
凌虚剑出鞘。
风胡子剑谱“十大名剑”排名第十。
剑身修颀秀丽,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
君子厚德载物,空谷临风,逸世凌虚。
张良手持凌虚剑眨眼间便冲到嬴宴臣面前,擒贼先擒王,抓住嬴宴臣一切都还有转机。
“花里胡哨!看好了,耍刀的,老子这一锤会很帅!”
李元霸冷喝一声,擂鼓瓮金锤从天而降,人随锤走。
擂鼓瓮金锤卷起阵阵雨滴,在其上方形成了一道硕大无比的龙卷风暴。
携带狂风暴雨之势,直直砸向张良。
轰的一声巨响!
张良身后的地面凹陷碎裂,击起阵阵沙尘泥土。
噗……
张良喉咙一甜,一口吐出大量鲜血混杂着许多内脏细碎。
“咳……咳……我接下来了,你这一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张良强撑着勉强一笑,抬手想要抹去嘴角的血液,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手。
一阵冷风吹过。
张良看到了盖聂震惊的眼神,也看到了庖丁不顾一切跑向他,不断地嘶吼着的样子。
但是他却怎么也听不清庖丁在吼什么。
原来张良的半边身子,从头到脚,如同被扯烂的破布一般正在随风消散。
张良颓然倒下,死状极惨。
与此同时,背嵬军和陌刀兵已经将有间客栈内的墨家子弟杀光。
唯留一个重伤无力反抗的庖丁,还有此刻低垂着头颅的盖聂。
“公子,他也要杀了吗?”
李元霸一脸轻松写意的回到嬴宴臣身旁问道。
仿佛刚刚战斗,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损耗一般。
问这一句,也不过是因为刚才抱剑那小子说是来保护公子的。
还不待嬴宴臣说话,盖聂便已抢先开口道:
“嬴宴臣,你藏得可真深,但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在我眼下逐渐有了如此强大的势力?”
“看错了,所有人都看错了你,甚至连他也看错了你,你比那扶苏、胡亥之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大秦也许不会亡,你有帝王之姿,你或许能超越他!”
盖聂低垂着头颅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单手握紧渊虹剑,太过用力而导致骨节发白。
“你无需知道,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不算是大秦的人了吧?”
嬴宴臣冷冽的声音毫不客气的穿透雨幕。
就算是在这样喋血雨夜的环境之中,他也依然淡定自若,面对盖聂更是毫无畏惧。
“你猜得没错,他本想让我教你练剑,但我提出要离开,他便只是让我保护你一段时间。”
盖聂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纠结神色已经一扫而空,整个人反而进入到了一种悟道的奇特状态中。
“我今天也不能离去,对吧?”
盖聂突然淡笑着问向嬴宴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