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点头称是。张畅不接话只能看着唐大律师,唐衡之记起张畅请客的话:就我们几个,随便点。郭总只好自做主张安排。
菜上的很快,只是先上了一份开胃水果,却是用西瓜瓤雕了桃心,四周围了一圈切成小片的白兰瓜,中间夹了黑提。再上了个冷菜八拼,还是每人一份那种,小号的月亮八分拼盘,红绿相间,很是好看。接着是一份佛跳墙,一份清蒸鳕鱼,一份牛肉鲟鱼子酱西瓜皮炒饭。还要上菜,张畅说:够了。郭总还是坚持上了个西红柿菠菜蛋花汤。重要的是服务,三个人后面都有一个亭亭玉立的服务员。
饭是郭总陪着吃的,吃的很安静,刚开始郭总电话就响个不停,张畅皱了一下眉,郭总立马把手机递给一直站在后面的领班说:告诉你嫂子,我有事,让他处理。领班刚要走,电话又响起,郭总接起来,大多在嗯嗯的听,间说说一声好的,没问题,一定照办。
你有事先去忙。张畅说。
老板站起来,腰一弯:今天就是天塌了,我最大的事还是听你使唤。
这又刷新了唐衡之的认知,这个当地富豪前十名的老板以三爱一狠闻名当地:爱钱爱烟爱美女,心狠手辣,对当地许多有些身份的人都不尿,怎么在张畅面前这么听话?
整个吃饭过程话极少,还大多都是对菜的评头论足,郭总有些沉不住气了:书记,喝点什么酒?
张畅看着唐衡之,唐衡之说:台子。老板说:设问题,只是只有十年的年份,而张畅则大大的白了唐衡之一眼:酒多伤颜,话该你。
老板亲自倒满了酒,把其它服务都撵出去:我先喝个赔罪酒。早想给你接风的,师傅不许。唐律师也没说您来,这个乌龙闹的。
没事,迟早都是一见。张畅说。老板暗叹:终久还是打了眼呀。又看了唐律师一眼。张畅又说:自己人。我先和唐律师说个事,你忙完再来。
郭总走了。
你是要给我说查的情况。唐衡之点头:基本清楚了:先说曹玉,天州本地人,父亲六八年死于武斗,母亲三年前去世。兄弟姐妹五个,曹玉是老大,也是最有出色的一个。曹玉随母姓,早年当兵,汽车修理工,退伍后安置在汽运公司搞修理,后调入政府接待处,善于钻营,八年前己官至接待处副处长,后因作风问题调入供销社至今。
再说刘昆,应姓马而不是刘,亲父任天州革委会副主任近十年,造反起家,拨乱反正后被判刑八年,六年后出狱开始沙场经营,七年前死于车祸。
几个人的关系。据说曹玉父亲是马文革整死的,原因是争风吃醋,对象是刘昆母亲,但无实据。
刘昆调入供销社两年后曹玉才去。刘昆去乡下八年回不来不排除报复可能。所以,应该是世仇。
还有一个人,就是刘昆母亲,马文革死后不倒一年,突然失踪。唐衡之简明扼要地说完。
真实程度?
不相信律师的严谨?
张畅沉思了一会,用修长的手指在桌子敲着。突然说:
叫那个郭老板进来。
郭总立马就到。张畅抬手向上指了指:二号要下来,大致两三天,方案中这里是备选,你准备吧。
郭总垂手而立:明白。
还有,刚才洗茶那样的女子准备两个。
张畅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