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畅不答腔,在便笺上写了几个字,推了过来:我需要这两个人的底细。
唐衡之看也不看:啥人?
市供销社的。张畅瞅着唐衡之。
要履历找组织部,要违法记录找公安局。我是律师,不是私家侦探。唐大律掏出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在美女面前的形象。
你还是我的小弟。张畅并没有制止唐衡之抽烟,反而从板台下面取出个烟灰缸放在他面前。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斗鸡一样盯了半天,最终还是唐衡之输了:好吧,程度?
除了档案和记录中的所有。张畅说。
等我有空。唐衡之皱着眉头。
五天。张畅说。
我…唐衡之刚要说话,张畅又跟了一句:三天,陪你喝茶。
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惹不过的…唐衡之愤愤不平。
丧门星。我替你说。张畅笑了,可唐衡之却一时语塞,起身而去。
张畅知道,这是唐卿之的口头语,但也是他心中难解的心结。想到这里,心里不觉一阵落寂,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钻石老五肯定是政法学院最出色的老师,不会冲冠一怒回了天州,自己也不会进入仕途,用青春和身体堆砌上升的台阶,如今还是孤身一人。也许,俩个人早已相敬如宾,成婚生子,和所有的人一样过着平淡但是踏实的日子。可命运总是这么戏弄人,把生话演义的让人唏嘘不已。
来天州前,自己特意联系了唐衡之,这些年,自己用过太多的号码,从随意的数字组合到所谓的顺子号豹子号吉祥号,但所有的号码都是副号,一直保留的是大学三年级时和唐衡之一起办的那个号,那个号码末尾数是唐衡之的生日。虽说那个号码用的越来越少,但她一直保留着。
她告诉了唐衡之即将来天州任职。唐衡之风轻云淡的回答:热烈欢迎是报纸上的话,热烈祝贺是电视里的话,我就不热烈了,一杯清茶吧,有你最喜欢西湖龙井。
……
如果…没有什么如果,张畅收住自己的心神,取出坤包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又去套间里换了身运动装,给办公室打了声招呼,去找如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