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海忠怎么这么乱打孩子,没轻没重的,给我们街道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孩子,家分了,你有地方落户吗?你要跟家里商量商量。”
“有的,可以暂时落户帽儿胡同11号周长利家。”
“行了,那我让街道李干事晚饭后去你家,跟刘海忠谈谈。”
“谢谢您呐,您真是人民的好领导。”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门口,阎埠贵下午没有课,就像往日的门神一样,盯着过往的住户手里的东西。他有一句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阎埠贵是红星小学语文老师,院里的小孩很多都被他教过,也是前院里的管事,人称三大爷,月工资27.5元,三大妈没有工作,一家都是城市户口,育有三子一女,阎解成18岁,跟光天一样在周边小厂打零工,阎解放15岁、阎解旷12岁、阎解娣10岁三个都还在学。正处三年灾害期,大家的定量一减再减,院里号召家庭主要劳动力吃个饱外,其他基本都是半饱,甚至是水饱。
话说空暇时的阎埠贵最爱干两件事,一是站在院门口,看着大家手里拎着的东西,盘算着院里各家情况,要是谁给了他一把葱或一串蘑菇,都能把他乐呵一整天;二是去钓鱼,大鱼找傻柱帮忙卖给轧钢厂,小鱼自己拿来做鱼汤,煎鱼是不可能的,太费油了。阎埠贵一家的主食主要是窝窝头,红薯粥。吃一顿饭,那都是要分一下每人吃几口的那种。更别说吃肉了。过年的时候,能喝一口肉汤,他都觉得幸福。
刘光天到了院门口时,就看到了阎埠贵和许大茂正在唠嗑。许大茂下乡回来,自行车前轮刚过门槛,龙头架挂着两只鸡、七八串干蘑菇、两卷大葱。阎埠贵眼睛在放光,一只手搭在大扛,嘴里在不停滴说:“大茂又下乡给人民放电影了,真辛苦了!好,真好!”许大茂一看,得了,算盘精发作了,随手给了两串干蘑菇,说:“三大爷,我在红星公社给放了两天的电影,这是公社感谢我的,来,给您添个菜。”阎埠贵欢喜的双手接过,说道:“他三大妈,安排一下,按半个月的量吃。”
“三大爷好,大茂哥好。”刘光天前打招呼道。
“哎呦,光天兄弟出院啦,身体怎么样了?”
“光天呀,身体好了吧,下次不要再惹你爸生气啦,记住,小杖受大杖走。”
“嗯,身体好着呢,谢谢您二位的关心。”刘光天说完,便站在一旁不动,许大茂见状忙向二人道别,推着自行车大摇大摆往后院走。
“三大爷,有事求您。”
“说吧!你小子有什么事?”阎埠贵转身看向刘光天道。
“我知道您钓鱼技术好,想向您学习,空暇时间钓个鱼补补身子,可以不?”
“你有钓鱼竿吗?”
“这不您有,借个呗,大不了,钓来分您一条?”
“不行,不行。”
“那我买,成不?”刘光天一脸诚恳的道。
“行,你能出多少钱?”阎埠贵双眼紧紧的盯着刘光天。
“五毛钱。但您的帮我一个小忙。”
“好说,好说!”
“您知道我这次差点被我爸打没了,在医院里抢救了一天,今天出院我想啊,这人不能这样了,要自救,要向领袖学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得了,你小子说了半天,到底想干嘛?”阎埠贵有点不耐烦,打断了刘光天的话语。
“分家!我和我爸分家。”
“啥?分家!你爸会把你打死的。”阎埠贵猛地睁大双眼看向刘光天,心想:这孩子真敢想。
“哎呦,小声点,所以求您帮忙拦一下,到时候街道李干事也会过来。嘿,您知道,我爸是个官迷,他一辈子就想当个官,最听领导的话。”刘光天一把拉住阎埠贵,笑眯眯地说道。
“得了,这忙我帮了。诺,这是钓鱼竿,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