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来迟到的。
她生气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吉崎川的脑海,让他有些意料之中,也有些心累。
自己做的还不够多,态度还不够好么……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吉崎川实在是没有那个耐心再去安慰,再去倾听;
所以昨天晚上稍微说了那么一句,于是就生气了?
女孩的心思可真难猜,仿佛世界毁灭,你也得优先照顾她们情绪一样——当然,从某种如果照顾不好富江她们的情绪,这世界也真有可能会毁灭。
唉,心累。
酝酿片刻后,吉崎川开口道:“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
话音未落,便听见前面清脆声音愠怒道:“吉崎川,你为什么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
“这难道不是因为我的错么?我没有理由的发脾气,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没有谁想要给你压力,师傅也并未怪罪过你,我们……也只是想要站在你的身后,可你连这种机会都不会给。”
“吉崎川,你在惧怕什么?”
这句话,吉崎川倒有千言万言可以反驳,惧怕什么?还不是自己那微薄的责任心作祟,我怕什么?我已经死过一次,无非是再死一次罢了!
死亡,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被拉起来鞭尸么,是,自己怕,但也可以不怕。
我真正担心的,还不是你们,害怕你们走向那个极端,怜悯你们的能力、可怜这个世界。
所以想要改变……
这边是原因,这才是自己坚持的理由。
特别是,在看见琴子的情况后,吉崎川心中便更加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
“我也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并不想逼迫什么……如果……你真觉得是为了我们好,那么……我们能一起认真谈谈么?”
“现在不就是在谈?”
吉崎川反问道。
“我说的不是这种谈,你应该知道的!”
“唉……”
吉崎川轻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富江想要做什么:“富江,我知道你想为我做些什么。”
“但是,这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
“所以你就一个人抗?”
富江直接出言打断。
“你,真的想要知道么?”
在这时,吉崎川却忽然开口问道。
听到这句话,富江先是一愣,随后几乎脱口而出:“那是自然,我有知道的权利!”
“葬礼后,来我房间吧。”
吉崎川说完,便挥了挥手,往人群中走去。
伽椰子的各类亲戚还在这边,或许是那句老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村有远亲;
也不知道这群家伙究竟从哪里打听到自己是校长的消息,此刻已经把伽椰子围住了。
伽椰子本就是不喜热闹,较为孤僻的性格,此刻被围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办。
幸亏被真子谎称有事,从人堆拉了出来。
“真子你也来了?”
吉崎川没有通知真子,有些意外在这种地方看见她。
“真子姐姐……是我邀请过来的,之前她就听说这件事了……”
额,伽椰子啊,你是把这件事当成什么派对游戏了么?
听闻是伽椰子邀请的,吉崎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贞子和真子并非同一个存在,但说实话,贞子的能力太过于诡异,搞得吉崎川看见真子有时候都会发憷。
但他终归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此也就愣了片刻,便立即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