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废柴少年,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坐在私邸门槛上,晒着太阳,扯着犊子。
良久,程处亮这个二货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德奖兄,听说你阿爷把你揍的不轻?可是因为那晚之事?”
李德奖斜眼哼哼两声,不说话。
“哎呀,那晚可真是邪乎,平日你都不怎么喝酒的,那晚喝了一壶又一壶,愣谁劝,你就跟谁急眼。”
李德奖嘴角微微一笑,不动声色道:“那晚你在场?”
程处亮微微愣神,然后疑惑道:“你莫不是真被你阿爷揍傻了?”
李德奖扬手就是一记脑瓜崩,怒道:“傻傻傻,傻你妹啊,问你什么你说便是,哪这么多废话!”
程处亮一脸傻笑,嘿嘿道:“我还没有妹妹呢!”
李德奖无语了,这货难不成因为长期生活在他爹的淫威之下,从而导致了受虐倾向?
好好跟他说就东一句西一句,非得这么暴力才肯乖乖老实。看来以后自己得要好好注意一下。
程处亮见他目光不善,只得苦笑回应道:“我何止在场,那晚最后还是我给你送回府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李德奖倒吸口凉气,脸色逐渐阴沉:“这么说来,那晚我很失态?”
程处亮点了点头,有些为难道:“这····岂止是失态啊。”
李德奖一怔,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小半月了,一直以来都只知道这傻缺前任因为当街殴打了长孙冲和那温家小子,才引发后续的李家危机,可那晚究竟具体是怎样的,却是没人仔细地跟他讲过。
虽然都是前任的锅,但那晚与李靖的谈话中来看,此事的善后得由自己处理。
既然当晚的当事人都亲自送上门来了,那便要好好问个清楚。
不过程处亮刚刚说岂止是失态,难不成·····特么还是变态!
李德奖赶忙道:“来来来,程兄,给我好好说说那晚之事,若说得好的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程处亮一听有好吃的,眼神立刻放出光来,但随即又是一暗,喃喃道:“德奖,你这是咋了?我比你还小一岁呢,怎敢称兄?而且····你平时都称呼我表字的,为何今日显得如此生份?”
李德奖表情一僵,然后突然悲愤地拉住程处亮的衣袖,泣诉道:“贤弟呐,你是不知道为兄有多惨呐,第二天天还未亮,就被我阿爷咔咔一顿胖揍啊,从我的卧室揍到后院,再从后院揍到前院,愣是跑哪揍哪,我那个惨呐!”
程处亮感同身受,拍了拍李德奖的肩膀,宽慰道:“德奖兄,你之痛,小弟清楚,然后呢?”
“然···然后?”李德奖假意抹了把眼泪:“然后··就被我阿爷揍晕了,再次醒来时有些事便不太记得了。”
“揍晕了!这么严重吗?”程处亮惊诧地看着他,然后偷偷舒了口气暗道:“好险好险,那会幸亏我阿爷没在长安。”
“原来如此!”程处亮同情地看着李德奖,拱了拱手,说道:“小弟表字弘亮!”
“弘亮?”李德奖仔细端详他片刻,“这表字倒和你挺像的,不错不错!”
突然他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竟没人唤过自己表字,这属实不正常,于是问道:“那弘亮贤弟,为兄表字是啥?你可知晓?”
程处亮一副偷看小姐姐洗澡被抓包的尴尬模样,小声道:“你····你还并未取表字!”
李德奖亚麻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表字!
见李德奖这般表情,程处亮宽慰道:“表字一般在行冠礼时才取,所以···你还未到年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