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李德奖躺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美滴很呐!
睡醒之后,心里便开始思忖着那位神秘少年的身份。
先前忙着救人,没来得及仔细思量,现在美美滴睡了一觉,脑子是格外的清醒。
一个能让孔颖达这等大佬都恭恭敬敬的,至少不会是他儿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此人的身份和地位远在孔颖达之上,加上还有一个长孙家的外戚二货,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这位少年郎是······
李德奖突然从床榻上惊起,这尼玛是细思极恐啊,一股深深的寒意从背后传来!
赶忙叫来丫鬟,给自己穿衣梳洗。
堂堂国公府二郎君,即便是个被全家嫌弃的混账,但也是个郎君,既是郎君,就没有自己动手穿衣的道理。
唐朝的衣裳穿起来是很麻烦的,纵然来到这个世界有些时日了,但李德奖也没能分清什么襦裙,什么是直裰。
走出房门,早已等候在外的丫鬟用柳条沾了沾用白芷、沉香等药材熬制的洗牙药水,然后粗鲁的在李德奖的嘴巴里捅过来捅过去,捅得李德奖怀疑人生,一嘴的柳条屑不说,牙齿都差点给捅松了。
看来我得把制作牙刷提上日程了。
这等只会使蛮力的丫鬟,就得将她发配去刷厕所。
卧槽,她以前不会就是刷厕所的吧!
就在李德奖即将开口试图亲自去验证这个残酷事实的时候,王顺来了。
“二郎君,孔大人有请!”
李德奖愣了片刻,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孔颖达孔大人!他们在偏厅等您!”
李德奖朝那丫鬟瞪了一眼,便朝偏厅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那丫鬟哇的一声大哭。
苍天呐!我可啥也没做啊!我是清白的好噻!
李家别院,后院的偏厅。
此时偏厅门房紧闭,门前赫然站着四五名孔颖达身边的随从。
一个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见李德奖走来,赵小六赶忙迎上前,对他抱怨道:“二郎君,您瞧瞧这些人,昨日孔大人便安排他们值守在此,还不准任何人靠近。您说说,这还是咱们李家的别院嘛!”
本以为二郎君见到他们会大发脾气,可谁曾想李德奖却淡淡一笑:“无妨,你们先在这待着,没我命令,不得靠近。”
留下一脸木然的赵小六,李德奖紧了紧心神,独自行至偏厅门前。
“小子李德奖拜见”
房门吱的一声被缓缓打开。
进入偏厅,李德奖发现里面只有孔颖达、那年轻男子和那位神秘的少年郎三人。
那少年郎的情况已大有好转,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此刻正坐在床榻上,面露微笑的看着李德奖。
“你就是代国公家的二郎君李德奖?”那少年开口问道。
李德奖点了点头:“正是!郎君今日感觉可好?”
“甚好,听孔先生说,是你救了我?”那少年眨了眨眼,问道。
李德奖抱了抱拳,客气道:“郎君吉人自有天相,救可不敢说,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那少年闻言,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孔颖达,孔颖达则是拂须微笑。
少年郎顿时起身,在那年轻男子的搀扶下,走到李德奖面前,朝他长揖一礼,温声道:“李高明谢过德奖兄救命之恩!”
“客气客气了,高明贤·····”
一个‘弟’字还未出口,李德奖猛然惊觉。
“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李德奖问道。
“李高明。”那少年郎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