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
方洲子闻言猛地一拍惊堂木,脸色涨红,右手食指哆嗦着指准飞天虎:
“大胆狗贼,在本官面前敢口出狂言,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他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并无任何官职,但是在这群叫花子一样的屁民面前则很有优越感,这才自称本官。
既满足了他那膨胀的心理,又能给这些家伙心理压力,一举两得,他算得门清。
飞天虎被说的有些恼怒,自己不过就是说了句老子,这人竟如此仗势欺人。也顾不得是谁派他来的,怒哼一声。
将一直挂在腰间的弯刀抽出,“噌”的一声吓的方洲子打了一个寒颤。
光记着给他们下马威了,是不是下的有点过了·····
忙开口说道:
“底下的人听着,知州大人口谕:本州顾念百姓多为生活所迫,流窜到我光州境内,虽为乱民,却不忍发兵征伐。
只要贼首·····
只要飞天虎肯认清时务,不再聚众作乱,本官便参奏朝廷,饶其性命。限三日内遣散人手,不得延误。”
“飞天虎,还不谢谢大人?”
方洲子拱起袖子对着左前方摆了摆,扭着头对飞天虎说道。
“哈哈哈。”
飞天虎怒极反笑,这人好生有意思,假如说那什么狗屁知州肯封老子做个什么官,说不定飞天虎还真带着手下接受招安。
但是要让他解散部队,实在是不能接受。
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庄稼汉,变成一个手染鲜血的刽子手容易;但是要想让一个体会到权利美妙的人,重新变回那每天和黄土打交道农民。
无异于登天。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是,大王。”
飞天虎一声令下,站在身旁的众人早就看这个方洲子不爽,招抚招什么抚?让老子们再去种地?
听到飞天虎要砍了他,欣然领命冲上去跟脱死狗一样,把他往外拖。
“不可啊大王,此人不能杀,一旦杀了此人,怕是会激怒朝廷啊。”
花秀才眼珠一转,制止了正往外拖着的众人,转过头和飞天虎求起情。
飞天虎岂能不知道其中厉害,虽说是要砍了这人,也只是吓唬下对方。见花秀才为之求情,借坡下驴,大手一挥:
“给老子滚,再敢来此老子一定砍了你。”
侍卫虽然松开了方洲子,但是其身体依旧不停地在抖动,再也没了之前的跋扈。
虽然想努力的站起身,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过了好久才在花秀才的搀扶下起身,快步离去。
飞天虎见花秀才对这人竟如此礼遇,重重地哼了一声:
“有些人呐,还是少给老子添麻烦。大家都回去吧,休整休整,过阵子咱们争取再打个县城。”
听闻飞天虎的话,围拢在一起的众人尽都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