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红梅你误会啦,我这是关心则乱,乖,不生气了哈,我保证一定长命百岁,一想到每个月万把块的退休工资,我就充满了干劲。哈哈!”见陈红梅生气,赵信之拉起陈红梅的手陪着小心。
一把年纪了还撒狗粮,还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赵明志红着脸推门走了出去。母亲没有从政,在市中医院干了大半辈子,但是对局势和人心的洞察向来很准,既然母亲说小冲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此时宜静不宜动,赵明志忍住托朋友打听的冲动,将心思放在了监狱的工作上。
“红梅,最近小冲的女朋友咋不来了?”赵信之笑嘻嘻地端来一杯茶,放在陈红梅的面前。
“吵架了,婚估计是结不成了。”
“啊!谁的问题,俩孩子都挺稳重的,咋会突然出现这事?你没劝劝小冲吗,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开阔一点。红梅,要不我明天回一趟市里,见见黄水发夫妇?小冲今年二十九,不能再拖下去啦。”赵信之顿时急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黄晓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有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咋劝?”陈红梅叹息道,自己清楚赵信之脾气暴躁,有仇必报的性格,怕他跑进去收拾林树平,没敢告诉赵信之,那个奸夫就是林树平。
“这黄水发和张春花的家教,真的是、、、、、、唉,这事还真不好劝小冲。草,这什么世道嘛!”
“老头子,你坐下来,晃来晃去的让人眼晕。”
给陈红梅倒的水,赵信之坐下来喝了一大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对陈红梅说道:“我同事有个小女儿,你也见过,叫宇文念,去年刚从武警转业回来,我去找一下宇文德,问一下他闺女有对象没有。”
“喂,赵信之,你、、、、、、”没等陈红梅说完,赵信之风风火火地快步走了出去。
这老东西,想到哪里是哪里,心里是一点事都不藏啊!看着丈夫的样子,陈红梅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跟丈夫和儿子说的,是实话,也是安慰词,陈红梅有自己的担忧,只是没有说出来——那个苏文媛结婚多年,却依然是处子之身,这一点很怪异,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三十七岁做到宋州市长,家族实力、个人能力和机遇缺一不可。在这样一位个人生活怪异,又位高权重的女领导手下工作,压力太大,万一扯出风言风语,陈冲必然是牺牲品。等陈冲出来,陈红梅打算劝劝自己侄子,看能不能想办法调出市府办。
那个南宫楠也不是凡人,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温婉中带着一丝果决,唉,也是一个深谙政治斗争的人精,自己那个侄子太佛系,不适合跟她们走在一条路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陈红梅发现自己想什么都是白搭,倒是赵信之的行为比较靠谱,陈冲二十九了,啥也没有找对象要紧。
于是,陈红梅急匆匆出门,朝着宇文念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