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御投过来的眼神中杀意凛冽。

苏尽欢也愣了一下。

原来，他是想这么解决的。

“为什么？”

“因为任何用欢儿性命来做文章之人都该死。”

苏尽欢心口一颤。

上一世，霍司御也是如此豁得出去。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前面的话是装模作样的话，这句话分明不像是作假，并且，这种话是可以在皇上面前说的吗？

莫非那真话药水果真那么灵验？

“臣女问完了。”

苏尽欢转身朝着皇帝福了福身子。

“此事，本宫可以证明，昨日，本宫抓到了一名想要出宫的宫女，她被苏蔓收买，负责叫人去围观她与九王爷。”

皇后摆手。

一个宫女被带了上来。

苏蔓的脸又白了几分，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心里开始埋怨这个宫女没用。

她就不能等几天再走吗？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都是苏蔓让奴婢这么做的，她说只要奴婢帮她做好这件事，日后嫁给九王爷之后，便会护着奴婢的。”

那宫女全招了。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被抓到了，不招死的更惨。

苏蔓见她招了，整个人完全慌了。

“皇上，皇后娘娘，虽然臣女的确是引九王爷去偏殿，但是……我们之间确认已经发生了，宫里的嬷嬷已经验身了，臣女难不成还会用自己的清白来开玩笑吗？”她可怜兮兮地掉眼泪，微弱又小心翼翼的啜泣声仿佛让人欺负逼迫了一样。

凌安侯看着便觉得心疼，正想说什么，被苏尽欢打断。

“妹妹，既然你说已经发生了，和九王爷所说不同，那就喝了真话药水，我们来问一问如何？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放心，大家自然会给你讨个公道。”

苏尽欢蹲在苏蔓身前，将手里的瓷瓶递上前去，眼底浮现几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蔓颤抖着手指，不敢去接。

“妹妹，你若是现在改口还有机会，若是被我问出来了，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药水，苏蔓整个人快崩溃了。

相比于霍司御的坦然，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更让人怀疑。

苏尽欢又开口：“妹妹是怕了吗？不敢喝吗？怕我问出一些别的事情来？”

闻言，苏蔓的心里防线直接崩溃了。

她心里藏着的秘密多着呢，不能让苏尽欢知道她和霍凌虚的计划。

坚决不能。

那是死罪。

与其让她问不如自己招了。

“皇上，臣女说实话，臣女只是害怕王爷不负责才那么说的，其实臣女和王爷什么都没发生。”苏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这是欺君！”皇帝大怒：“苏蔓，你好大的胆子，污蔑皇子，还欺骗朕！况且，你已经不贞不洁，竟然还想嫁入皇室！现在别说司御会不会娶你，就算是凌虚要娶你，朕也要掂量掂量了。欺君这一个罪名，够处死你了。”

“皇上饶命，臣女也是无可奈何……”苏蔓哭哭啼啼地求饶。

凌安侯连忙跪下来：“皇上恕罪，蔓儿她只是被人欺负了，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做出这样的事，老臣也有责任，若是处罚，那老臣就递交辞呈，告老还乡！”

苏蔓诧异地回眸：“父亲不可啊！您是功臣……”

皇帝的脸色也很差劲。

“凌安侯，你有功勋在身，如此一来，朕倒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