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仔细的看了看古书封皮上的字,泛黄的封面上一大片被水晕染开的痕迹,字迹已经大多都看不清了,只有最下面的笔记两个字还清晰。
这回我明白了,这古书是个笔记啊,那到底是谁的笔记,记的又是啥呢?
我像七岁那年一样,开始翻开这本布满岁月痕迹的古书看,虽然我多认了不少字,但里面的内容连起来我还是看不懂。
就那么我一页页翻着这本书,看着一个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词汇跃然纸上,什么超度亡人,什么冤亲债主,什么聚财补库,请碑王,还有什么催和合招桃花斩桃花。
这些词后来我知道都是做我们这行的一些专业术语,但那个时候的我从没听到过的。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之后,发现这认字也没用,认字是能看懂书,但看不懂这天书一样的东西啊。
满足了自己对古书的好奇心之后,好奇心又开始驱使我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抽屉里的其他东西。我把里面那些有岁月痕迹的证件掏了出来,一个翻一个打开看。
这其中有我爷爷从小到大在学校的毕业证书,劳动证书,尤其亮眼的是爷爷在某师范学校的毕业证书。
要知道在他们那个年代,中专已经是很高的学历了,毕业了可以直接分配机关单位工作,甚至很多考不上中专又想继续求学的人才会上高中。
这证书比如今的中专证书含金量高的多。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很多爷爷的表彰证书,什么先进个人,优秀教师,外出学习的介绍信等等等等。
但其中最特殊的就是一张手写的入党申请书了,爷爷年轻时候的字写得格外好看,这申请书洋洋洒洒写出了一个有志青年,对于进步的态度和决心。
但不知道为啥,这申请书怎么会在自己手里呢,既然是申请书。写这个不都是得交上去的吗?
正当我在一个个翻看这些东西的时候,爷爷突然推开门进来了。
他看了看打开的抽屉,满桌子的证件和那本古书,又看了看我的脸。带着疑惑 愤怒 又有点担心的语气,他问我:
“你打开的?”
我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是。
他又问:“你把这玩意打开干啥?”这次的语气稍有平和。
这时候我脑子飞速运转,对啊把这玩意打开干啥呢?我说我为了求学?那不是找揍吗?
我也不能把关于那个梦和后来发生的这些事说出来,说出来爷爷这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够呛能信。思索了半天,终于一个回答从我嘴里蹦了出来
“我…我小时候看你打开这抽屉,里边好像有古董,我想瞅瞅古董。”
说罢我和爷爷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本放在桌上的古书上。